一切都進行得非常地順利,比想象中的過程都順利。
唐飛亞把合同和圖紙,存圖的移動盤裝好後,又和董玉媛坐在堂屋地板上的草凳上,前麵依然擱著那張精致小巧的貼地圓桌,就像昨天一樣地緊挨著貼坐在一起。
她沒有像昨天那樣輕浮地頻送秋波,顯得非常地嫻靜與淡定。
也許是穿著象征高貴的旗袍的原因,她今天坐得非常筆直,卻把胸的尺度最大限度地拱凸現了出來,誘惑力一點都比昨天弱,反而更具殺傷力,好在唐飛亞今天有所準備,否則不被她的豐韻弄得神魂顛倒才怪。
他瞧著她那張富態十足的粉臉,咽了咽口水,極力地控製著欲念不讓騰升,笑說:“董小姐,你的學識把你的美麗點綴得如此地高貴和典雅,我想你的男人要是此時到來,肯定會迫不及待地隻想幹一件事情。”他朝房間指了指,意思已經非常明顯,根本就不用說出來。
“嗬嗬。”董玉媛苦澀地笑一笑,“你多慮啦,他難得來一趟。今天又不知道是跟那位美女約會去了。我這裏隻是他尋求精神慰藉的驛站而已,當他在工作中不堪重壓之時才會過來。除此而外,每個月也就固定地來跟我見一兩次麵。我就像古時深宮中的佳麗一樣翹首期盼他的臨幸,多來一次都是我的幸運,不來也不奢求。”
“照你這麼說來他的女人很多嘍?”唐飛亞不經意地問道,問完就喝茶,把他的刻意掩蓋成了隨口一問。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有不少的女人心甘情願對他投懷送抱。”董玉媛那性感的唇角拉扯出一抹冷笑,“這些女人有同單位的,想通過姿色圖個好職位;也有非本單位的拜金女,圖他的口袋裏的鈔票,便想方設法來傍;當然,還有的是抱著其他目的而色誘的。然而,他並不會對每個女人都要送豪車和別墅,大多數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他有錢,大部份卻是家庭公司股份所得,如果亂花他的老婆會盤查的,所以,他更多的時候隻是許下一句空頭諾言。這些女人都像我一樣地蠢,就算這個男人風流倜儻,但是他已經老了,更多的時候隻是逗我們開心一下而已,生理上根本滿足不了,做他的女人很累,也很煎熬。”
她像在訴苦,又像是在講述著一個紀實故事。唐飛亞非常期待她的下文,他也幸慶她在自己麵前無所忌諱。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把心裏最想說的話跟他說,說出來之後會有一種輕鬆感。
她停頓下來了,他體貼地給她倒水,衝她投上慰藉的微笑。
隨後,她又說:“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上了他的鉤,前年,我的弟弟病重,需要一大筆錢,我便開口向他借五萬塊,他答應了,卻讓我去酒店裏拿,我知道去酒店意味著什麼。情勢逼人,無奈之下,又恰逢我那時正值失戀不久,便想破罐子破摔,為了跟自己相依為命的弟弟犧牲了自己的身體。”
“後來呢?”他本來是想問她弟弟的病情及家裏的情況,又怕岔開話題,就淡然地問了這麼一句。
稍緩,她幽幽地歎口氣,“一切都像我最初意料的那樣,我到了酒店以後,他把五萬塊錢先給了我,便粗暴地要了我。然而,當他意外地發現我的膜還在之後,又多給了三萬塊,並許諾會對我一直好,給我蓋別墅,給我買豪車,給我提職……哎,其實,我騙了他。”
“你騙了他什麼?”他問這句話之前非常地震驚,她現在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年前她的膜還在,說明什麼?難道她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隨便的女人麼?但是,他依然不想把話題扯開,隻想聽她繼續陳說。
董玉媛喝了一口茶,睫毛微微下垂,在那張豐韻十足的臉上拉下一道道陰影,唇角沾上水漬,在殘陽下閃爍著亮晶晶的光澤,卻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一共談過三次戀愛,高中,大學,工作後各一次,高中那次的膜是貨真價實的原始膜,每一次失戀後我都會去人工做膜。所以,我用假膜騙取了他的寵愛,直到現在他都還想當然地認為我把第一次給了他。當然,那次,我也像真正的第一次那樣疼得抽筋裂嘴,喊得驚天動地,反應強烈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也許他沒有得到他老婆的第一次,所以才這麼好騙。”
她說種事時難免會害羞,把頭低垂著,卻輪起眼角來瞟唐飛亞的神情,然,她卻意外地發現這個男人不動聲色,似乎對她的不齒行為沒有反感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