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亞見老爸露出了怯意,心頭好難過,心頭一個聲音響起:“看來董玉媛說的那些事的確存在,我的老爹真的下賤到了用嘴弄吳秀麗的那個地方了,也證明他真的會守著吳秀麗跟別的男人親熱。他奶奶的,吳秀麗也太過份了。”隻是心裏怨也好,恨也罷,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想幫老爸跳出火坑。
他也知道有難度,卻想試一試,誰讓他是兒子呢。
努力地調整好情緒,他說:“爸,你別管我聽到了什麼,希望您有點自尊,用不著事事順著吳秀麗。不該做的事要學會拒絕,就算得罪她又怎麼樣?就算她把你趕出門又怎麼樣?你還有我這個兒子,我能養你。”
他想哭了,說得聲嘶力竭。
唐一山眉頭緊鎖,心頭明鏡似地知道兒子已經知道了某些事,心裏也對吳秀麗產生了怨懟。
吳秀麗也不知道那根筋漲了,在家時都要把窗簾拉起來,就算是跟他親熱時也如此,他一直害怕自己跟吳秀麗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被人瞧見。此際,唐飛亞的話似乎就透著這種可能性。好害怕,好慌張,如果讓兒子知道他曾經用嘴弄吳秀麗的私處,那他這張臉還要嗎?兒子又會怎麼想?
他並不笨,從兒子痛苦的表情中已經得出結論:那些事已經不是秘密了。他不敢看兒子,把頭埋得很深,怯怯地說:“亞,爸有不得已的苦衷。”
“爸,不管你有什麼苦衷,請你有點自尊。”唐飛亞覺得有些話真接了當地說出來更好點,他咬一咬下唇,把心橫,“你再賤也不至於要用嘴弄她的下麵吧?你再賤也不至於瞧著她跟別的男人親熱還沒有脾氣吧。請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吳秀麗的合法丈夫,不是他在外麵找來的鴨子,用不著受盡她的侮辱卻連屁都不敢放,你的太懦弱了,懦弱得失去了男人的本性。”
一通話,擲地有聲,說得唐一山羞慚滿麵,無言以對。
說開了,唐飛亞的怒火躥了起來,無法抑製得住,眉一挑,滿眼的憎恨,狠聲說道:“我本來不想跟她們計較了,但是她對你也太過份了,如果我沒有所行動,她就不會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我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我要讓她知道出來混是要還的。”
“亞,你,你想幹什麼?你千萬別做傻事呀,吳家勢力大,不是好惹的。”唐一山是真怕了,怕兒子不知天高地厚招惹吳家,怕兒子招來橫禍。
唐飛亞好難過,自己的老爸怎麼這麼膽小呀?他露出一絲苦笑,“爸,你到底怕什麼呀?”
“我,我……”唐一山結巴了,想說話,又不知道怎麼說。然,他卻讀懂了兒子眼裏旋著的那抹恨意有多濃。從內心出發,他也想兒子硬氣起來,把他從火坑中拯救出來,但是,他是一個自私、膽小的人,又害怕破壞他的計劃。
唐飛亞把手一抬,“爸,你放心,不管我跟吳家怎麼鬥,都不會把你扯進來,隻是我不想把你當成對手。不過,吳秀麗既然把你不當人,那也就怪不得我狠毒。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兒子,就活出點尊嚴來,離開她是最好的選擇,這樣我就算對她狠毒點你也不用夾在中間難受。如果你不想離開她,那就拿出自己的態度來,告訴她那些事你能接受,那些事你受不了。尊嚴不能丟,爸,請你撿回尊嚴。”
一而再,再而三,他拐著彎強調尊嚴二字,的確,他老爸現在不差錢,缺得就是尊嚴。
說尊嚴,唐一山臉紅了,這些年,他的尊嚴都丟在錢上,丟在了吳秀麗的肚皮上了。現在兒子要讓他保住尊嚴,他撿得回來嗎?他沒底氣,不敢回應。
唐飛亞覺得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因為說得再多老爸也不可能有改變。
他長長地歎口氣,“好啦,你回去吧。”他本來還有好多話想跟老爸說,甚至還想談一談天化紡織廠的事,也想問問有沒有可能收購吳氏集團小股東的股份的可能性,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老爸做事沒有原則,不能談太多的事。
唐一山由於羞愧,巴不得早點走人。
送走老爸,唐飛亞站在窗前,一股清新的風迎麵撲來,他大腦清醒地運轉起來。倏地,一個念頭產生,狠聲說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吳亞玲說得對,人有時候要適當地壞一壞。吳秀麗,你既然不把我爸當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吳家,黃家,老子跟你們鬥到底。
發完狠,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大腦裏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