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了,唐飛亞居然敢頂撞丈母娘,趙玉蘭氣得臉色發青,雙眼一鼓,要讓這個小子好看,要讓他知道她這個馬王爺有幾隻眼。她的雙眼滴溜溜地轉動著,想著治女婿的招。她的招向來多,還狠,不出招則已,出則必占上風。今天,她就是想占女婿的上風,就是要打壓這個小子。要把他治服,要讓他以後乖乖地聽話。
唐飛亞沒有溜,腰板挺直,坦然麵對。溜得了一時,也溜不了一世。既然丈母娘要開仗,他也隻好被迫應對。當然,這也是他的風格,不管有多困難的事都敢於麵對,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此際,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先說話,先讓趙玉蘭說個夠,然後再見機行事。
“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長膽子了啊,居然敢吼我,你還有良心麼?”趙玉蘭的聲音很大,根本不考慮有人圍觀要給你女婿留麵子,還朝那圍來的人頻頻招手,“大家來評評理,這個混蛋敢吼丈母娘,我把一個公司總經理嫁給他,讓他住豪宅,開豪車,他卻這樣對待我,大家說這樣的人是不是不孝順?”
她瘋了嗎?她平時不是很精明,善於算計嗎?怎麼會幹這種蠢事?唐飛亞呆了,懵了,這個丈母娘怎麼會這麼不明智呢?難道非要鬧得滿小區的人都知道他怕丈母娘為止嗎?他會丟麵子嗎?他會怕嗎?他會在眾人麵前向趙玉蘭示弱嗎?電光石火間,他的大腦在快速地轉運著,卻沒有退,也沒有低頭。
那看熱鬧的眾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指指點點,有的認為唐飛亞碰上了一個強勢的丈母娘,肯定要倒黴了,這些人更多的是同情唐飛亞作為晚輩的無奈;也有的指著唐飛亞說不孝的,這些人以上了年紀的婦女居多,也許她們自己也是丈母娘;還有的純屬看熱鬧,巴不得看一場丈母娘教訓女婿的好戲,這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之輩,有熱鬧瞧肯定不會放過。總之,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對峙的兩個人身上。
唐飛亞感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道目光好辣,好刺眼,心頭感覺到了無比巨大的壓力。他知道如果今天服了軟,那以後在這一帶會被扣上一個軟貨的名號。趙玉蘭做得更絕的是對眾宣稱他是借助她的女兒發家致富的,這在他的心理順理成章地理解為是變相的吃軟飯。他必須否決,必須給予有力的回擊。不過,他沒有馬上還擊,而是靜待趙玉蘭的後招。
趙玉蘭並不蠢,還精明,更狠毒,她之所以當眾吼罵唐飛亞,無非就是想借機打壓唐飛亞的威風,以便好掌控這個小子,也在間接地告訴他別調歪,要聽話,否則沒有好日子過……她的算計不可謂不精,不可謂不毒,她要把唐飛亞置在火山口上去烤,直到把他烤糊(服)為止。她不相信自己製不了女婿,她今天就是要先敲打敲打,如果順利,後麵的事那就好辦了,她就能隨心所欲地擺布女婿了。
她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怕了,朝他逼一逼,眸光冰冷,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唐飛亞,說話呀,啞巴啦,今天你當著大家的麵說說我們母女哪點對不起你,婚前,我就給了你五百萬,讓你發展事業,天下有這樣的丈母娘嗎?你不但不講良心,還反而對我瞪鼻子上臉,真是白眼狼。”
“媽的,吃軟飯的窩囊廢!”
不知是誰帶頭嘟了一句,有那好事的紛紛附合。這些聲音鑽進唐飛亞洲耳裏,鞭撻著他的意誌,考驗著他的智慧。
事已至上,容不得他退縮,他想妥協都不行了。
冷笑一聲,他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不去瞧那眾人,一瞬不瞬地盯著趙玉蘭說道:“聽好了,這張卡是你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邊,就防著你突然拿這五百萬來說事。這五百萬我沒有問你要,是你主動給的,我拒絕不掉,隻好收下,並說是當你入股我公司的股金。請記住,我在跟你女兒重逢之前就已經成立公司了。根本用不著你這五百萬,所以直到現在我一分未動,也沒有轉入股金,拿回去吧,燙手。”往前逼一步,把銀行卡扣在趙玉蘭的手裏,又退了回來。
“這小子有骨氣,他丈母娘無事找事。”又有人嘟了一句,眾人又開始議論起趙玉蘭來了。
趙玉蘭這回失算了,這些天以來,她閑得沒事都在打探唐飛亞公司的情況,據她所了解,唐飛亞的公司最近由於接了不少的業務,成本增大,還進了一些設備,特別是進了三台挖掘機,一次情付款,總價值四百多萬,她理所當然地認為唐飛亞動用了她給的那五百萬,因為唐飛亞成立公司之前基本上沒有什麼大額的資金可供公司運轉。所以,她吃準唐飛亞不敢跟她生氣,因為他花了她五百萬。然,現在唐飛亞卻把卡還了回來,他真的沒有動這五百萬麼?她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