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溫柔,傳達出濃濃的情意,字字句句聽在他的耳裏,扣在他心弦上。他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微漾,緩緩地朝她靠近。
他和她都在朝對方挪動,近了,近得貼觸在一起,四目相對,溫情脈脈,此情此景是多麼地熟悉。他和她在大學裏經常這樣彼此瞧著,感受著對方的溫度與情意。然而現在隻能偷偷摸摸地重溫舊情,是悲是喜難以言說。
她的頭緩緩地朝他的肩落下,心裏希望他不要拒絕。
他不想拒絕她的依靠,攬住她的肩,挑開她的長發,把嘴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親愛的,對不起,我是別人的丈夫,不能時時刻刻守在你的身邊,你也是別人的妻子,雖然有名無份,但是你們是合法夫妻,我們都不能太過份,否則會影響到孩子的成長。”
他的頭腦還比較清醒,知道這事得有分寸,他雖然是孩子的親爹,然而人家隻是借種,說穿了,這個孩子他不能認,所以,對孩子的媽不能再有太過份的事情發生。
她懂他的意思,輕聲啜泣:“懂,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無法控製想你。有時,我隻想靜靜地跟你坐一會,比如現在,我不想說得太多,隻想讓你多陪我一會。”
她的要求一點都不過份,再說她懷孕了,需要照顧她的心情。他沒有拒絕,攬著坐到沙發上。沒有鬆開,他依然緊緊地攬著她的腰。
她順勢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感覺到無比的舒暢,無比的幸福。她好想一直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裏,感觸的溫度,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說,憂愁與煩惱統統都不用理會。
他聞著她身上散出來的香味,沁入心脾,心神蕩漾,卻極力地控製升騰的欲念。
誰也沒有說話,他和她就這樣貼在一起,安靜得時間似乎停止了。
她好希望這樣的場景能永遠保持,但是,時間永遠不會停止,她和他還是會分開。
過了好久,他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說:“親愛的,我準備另外開辦一家公司,準備把你爸給你留下的那五百萬抽調一部份過來作為新公司的股金,你願意在我的新公司持股嗎?”
王易風給了他四千萬,分別要給馬玉琴和楊忠義五百萬,剩下的他可以拿來做事業,但是所得的利潤的百分之四十要用於慈善事業。他想讓馬玉琴成為自己家族公司的股東,但是必須得她本人同意才行。
“親愛的,我對你是一百個放心,你安排就行了。”她的頭沒有離開他的胸脯,也不想跟他分開,反正這筆錢是意外之財,他怎麼安排都行。
他甚感欣慰,她的這個態度是對他最大信任。一絲衝動湧起,他微微歎口氣,“其實我想成立家族公司,提升自我地位的一次投資,我不想永遠被吳亞玲的媽媽瞧不起,不想被她們母女嫌我是窮人家出身,我要讓我的家人都變成有錢人。所以,我開新公的想法沒有告訴她們母女。”
他的聲音裏透著淒涼與酸楚,她心裏湧起一抹疼惜,緩緩地抬起頭來,挑開長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問道:“親愛的,你的語氣不對,苦澀得令我心疼,是不是跟吳亞玲的感情出了問題?”
她好希望他的婚姻出問題,這樣一來,她就有希望跟他舊情重燃。吳占江曾經承諾過,隻要她為他留下一個孩子,就可以離婚,她就可以離開吳家。如果真的跟吳占江離婚了,那麼嫁給唐飛亞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我也不知道這段婚姻能走多遠。”唐飛亞幽幽地歎氣,“隻知道她的媽媽瞧不起我,處處為難我,監視我,鄙視我。也許你已經聽說了,早上我出門時,剛剛出電梯就碰到了趙玉蘭,她當眾羞辱我,說我是靠她們家才有今天的成就,雖然被我巧妙地把爭端平熄了,但是有好多人圍觀,那些人都會認為我是吃她們家的軟飯。我爸吃吳秀麗的軟飯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更是我心裏難以抹滅的傷痛。以如說趙玉蘭是找我吵架,還不如說是拿刀子捅我的心。我很難過,發誓要讓家人強大起來,要想讓他們都強起來別無途徑,隻能拉他們一起搞事業,所以我準備搞家族公司,這事還不能讓趙玉蘭和吳亞玲知道,卻非常想跟你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常跟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