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亞玲好無奈,瞧著老媽搖一搖頭,“媽,別管是誰告訴我你跟唐飛亞吵架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當眾說過他是吃咱們家的軟飯。”她不想讓老媽轉移話題,今天必須讓媽媽對唐飛亞有一個全新的認識,否則以後這個家休想得到安寧。
“說過又怎麼樣?”趙玉蘭本來想跟女兒好好談,嘴上卻硬。她甚至想讓女兒套問唐飛亞怎麼知道她的那些隱秘情事,但是,她強硬習慣了,根本就開不了這個口,那就先硬著,然後再想辦法封唐飛亞的口。
“要是真說過這話問題就大了。”吳亞玲癱坐在地毯上,滿臉的愁容,搖頭歎氣,“這些年以來,他心中最大痛就是他爸吃軟飯這件事,就像一根魚刺一樣梗在他的喉嚨,撥除不掉,梗得他很難受,你怎麼還能用這事來刺激他呢?媽,你是故意的對嗎?”說著,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玲玲,媽就搞不懂了,你在事業上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很多商場上的對手都對你敬畏三份,為什麼會對唐飛亞百依百順?為什麼心甘情願在他麵前做一個乖巧的小媳婦呢?”趙玉蘭不理解地搖一搖頭,“以你的事業成就,就算對他呼來喝去都不為過,有必要對他那麼好嗎?這個家誰說了算?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你說了算,因為能者居上,你比他有能力,他就應該事事聽你的。你倒好,什麼事都順著他的意思去辦。我是替你擔心才那麼說的,就是想打壓他的氣焰,否則時間一長,他會騎在你的頭上拉屎。”
一大通話,趙玉蘭無非是想表明兩個觀點,其一,強者居上,她女兒的能力比唐飛強,就得在這個家有絕對的權力,就得高壓唐飛亞一頭;其二,不能讓唐飛亞有優越感,甚至不能讓他出頭人地,要讓他聽女兒的擺布。其實,她一直就是這麼認為的,她覺得自己的女兒身家上億,絕對有權利掌控男人,就得當家作主。
吳亞玲聽明白了老媽的意思,盤腿坐在地毯上,凝重的神情裏溢滿了哀傷,一瞬不瞬地盯著老媽鄭重地說道:“媽,夫妻之間不存在誰控製誰,而是互相尊重,沒有尊重的婚姻是不能長久的。我愛自己的老公,就得給他足夠的尊重。也希望媽媽你也尊重他好嗎?”
趙玉蘭不屑地冷笑一聲,“我憑什麼要尊重他?”
“就憑他是我的老公,你就得尊重他,否則我不會幸福;我要是不幸福,你也不會快樂。”吳亞玲知道跟老媽講這些道理根本沒有用,但是還是得講。
趙玉蘭覺得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態度,盯著女兒說道:“我隻尊重強者,他強嗎?”
“強,非常地強。”吳亞玲有心想說服老媽,耐住性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後說:“媽,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你說討論一下唐飛亞到底有多強。”
“他有多強?”趙玉蘭依然不屑,在她心目中唐飛亞再強也得聽她女兒的話,隻恨這個女兒不聽她的話,不按她的想法掌控男人。
吳亞玲迭起兩根指頭,盯著老媽說道:“他的武功強,比你和我都強出好多,甚至不久的將來比爸爸還要強。”
“這年時武功強有什麼用?”趙玉蘭嘴上強硬,其實心裏還是承認女兒說得對,唐飛亞的武功的確不差。
聽話聽音,吳亞玲聽得出老媽已經承認唐飛亞的武功強,也不再解釋,又彈出一根指頭,“他的事業心強,經商能力更強,不出三年,他一定能在事業上達到一個我們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哎——”趙玉蘭喟然長歎,雙手一攤,“玲玲,你怎麼就不開竅呢?”
“我怎麼不開竅了?”吳亞玲不知道老媽為什麼突然橫插這麼一句,滿臉的不解,盯著老媽討答案。
“正因他很強,你才要掌控他,處處壓他一頭。”趙玉蘭的口氣變了,語氣透著一絲憂愁,下意識地瞪一眼女兒,“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了強者,對你還會那麼好嗎?他跟你結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借助你的能力與背景成為強者。男人有錢就變壞,這是無法改變的社會現象。以如讓他變強,還不如壓著他成為聽話的奴才。你又不需要他掙錢來養活,有必要讓他變成強者嗎?他強了你在家裏還有地位嗎?他強了還會愛你嗎?”
“別說了。”吳亞玲實在無法再冷靜了,騰地彈起來,瞬間,她又覺得不能衝媽媽發脾氣,因為對麵坐的是生她養她的親媽。就算這個媽再過份,她還得做一個孝順女。她強製地把心頭躥起來的火氣壓下去,站在老媽的麵前推開雙手,“媽,強者是壓不住的,如果我們以極端的手段壓製唐飛亞,會產生反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