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如此。”張桂華說道:“我們的對手是一個有實力,非常狡猾的一幫人。你師父之所以會接受這個艱巨的任務,主要是這些人下暗手把你師公打傷,導致他傷重不治而亡,激起了你師父的恨意,他下定決心要讓黃家得到應的懲罰,所以,他聽從了你師爸的安排。現在的情況是黃誌原還在世,卻在幕後主持,隻是黃致富這些人出來攪事。”
“不對呀,黃誌原應該吳家無紀律太太的親哥哥,應該很老了吧。”
“七十多了。”
“哎,這起案子曆時也太長了。”
唐飛亞眉頭一挑,“這案子也應該有結局了,我想不到我師父為了破這個案子犧牲了這麼多。”
張桂華說:“不錯,要說吳家有些人有罪,但是你師父卻是聽從上麵的安排配合我們的工作。這些年,他為了這樁案子受了很多委屈,其中的原委你聽我慢慢說來。”
終於說到重中之中的事了,唐飛亞不敢分神。
稍緩,張桂華說:“以如說這是一起案子,還不如說是你師公和黃誌原的對決。黃誌原雖然囂張,但是,他並沒有明目張膽地幹什麼犯法的事。就算他扶持吳家做事業這件事,也不能說有絕對的問題,隻是,他的後人們這幾年卻走偏了,貪的,違法犯紀的,這些事隻能說他們跟我們的較量中偏了軌道,讓我們有了替你師公複仇的機會,當然,他們既然做了違法的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說,他們的犯罪活動隻局限於這麼幾年,然而,他們跟我們的對決卻是三代人的恩怨情仇,至於你師公是怎麼跟黃誌原結仇的,我知道的也不詳細。對於我來說,他們犯了事,就得公事公辦。對於你師父來說,他卻要替你師公報仇,要幫助我們讓黃家犯案的人伏法。整件事的大概輪廓就是這樣。”
“這麼說來,我師父其實是懷有私心的對嗎?”
“也不全是私心。”
“怎麼說?”
張桂華說:“當年,你師公臨終時交待過,說是黃誌原傳下了武功,他們家又得到了權勢,終有一天會囂張到明目張膽地幹違法犯紀的事,一旦到了這個時候,要讓我們幫助相關部門讓他們伏法。這自是你師公的先見之明,現在,他們偏了軌道,怨不得人,隻能怨他們自己的把控力不足。現在,他們已經給這個社會來帶危害,我們必須盡義務。這些大道理我也必要說得那麼多,總之,這次我執行的任務就是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讓他伏法。但是,黃家人個個武功了得,等閑製不住。你師父早就看透這一點,人要想跟黃家的較量占到上風,那就得有一位武功了得的自己人,所以,你師父和吳天放才讓蓮花不與外麵的世界接觸太多,讓她專心練武。”
“啊!”唐飛亞感到好意外,原來蓮花變成現在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跟吳天龍有關。想想蓮花接受的教育,以及她現在所取得的成就,他的師父還真是用心良苦。
張桂華把他的驚訝瞧在眼裏,微微一笑,“這回你應該明白你師父當初為什麼交待你幫助吳天放坐上總裁的位置了吧?”
“嗯。”唐飛亞這回才算是真正地有點明白,以前,就算明白也隻是表麵上的東西,實際上他依然在一個誤解區。稍緩,他才點了點頭說:“吳天放其實一直支持我師父的所作所為。”
張桂華又說:“你的出現讓你師父有了新的想法。”
“什麼想法?”
“讓你幫著保住吳氏集團的產業。”
“這個不用華姨說,我明白師父的用意,槐姨已經給我指明了方向,我知道怎麼做。”
“那你願意按你槐姨說的去做嗎?”
“非常願意,但是,我卻不知道那樣做是否合法,還盼華姨指點,千萬別讓我也走偏了軌道。”
張桂華側臉衝唐飛亞微微一笑,”就憑你問的這句話,我就知道你不會走偏,就按你槐姨說的去做吧,她是好人,不會騙你。你師公一再交待我們,無論從商從政,都不允許任何人走偏門,更不允許幹違法犯紀的事。這也是你師公和黃誌原的不同之處。你師公一心向善,大公無私,黃誌原卻唯利是圖,一心隻想著他自己好。兩種不同的態度,造就兩幫不同的後人。然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這些走了正道的將會成為走了偏門的黃家的終結者。”
“是呀,師公教導得對,隻有走正道才對。”唐飛亞順口附合,心裏對師公的敬意無形中又增加了一層。
“哎——”張桂華的歎息聲綿長而幽遠,搖一搖頭,“可惜美中不足的是王易風違背了你師公的訓導,走了偏門,幹了不少違法犯紀的事。好在他伏法後有了悔意,向我們提供了不少的線索和證據。其實,這些年以來,他雖然離經叛道,卻一直在暗中盯著黃家人的一舉一動,收集了不少的重要證據。他伏法以後我才知道他得了絕症,但是,為了能出庭指證黃家的人,他一直很配合治療,一直堅持跟病魔做鬥爭,我也希望他能堅持到最後。”
“王易風本性不壞,隻是中了情魔,是愛情把他毀了。”唐飛亞喟然長歎,“如果他不跟吳秀麗結婚,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隻是我師父為什麼沒有及時製止他呢?”
“你覺得你師父治得住王易風嗎?”張桂華搖頭歎氣,“我們這幫師兄姐弟妹當中,最聰明,最有才華,最有個性的就是王易風,除了你師公,沒有治得住他的人,你師父當年也是想了很多辦法,卻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王易風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是呀,如果師公多在世幾年,也許王易風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來。”唐飛亞對王易風向來心存敬意,無形中想替他多說幾句好話。然而,一想到王易風現在得了絕症,心裏就難受得想哭。
張桂華把他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裏,暗暗計較:“看來他對王易風的感情勝過他師父了,也難怪他會不遺餘力地要把亞優酒店從趙玉蘭的手裏奪回來。那我就再跟他說一說這件事吧。”想到這裏,語鋒一轉,“飛亞,其實除了王易風,還有一個人讓我們頭疼,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