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火風那狼狽模樣我就知道不對,這人好歹是個小隊隊長,跟我一樣有些能力,能被追的連滾帶爬,後麵肯定有極其恐怖的事情發生。
便在這一轉眼,後麵黑子大叫一聲,這家夥一動用蠻力,竟然把後麵朝他猛追上來的大高個男人扛起來,在原地轉了兩圈活生生把那人扔飛了出去。
要知道黑子的力氣可是極大的,那個大高個子被他扔出去重重磕在馬路邊沿上,這一下就算是個鋼筋鐵骨,也得疼半天吧?
可那個高個子大漢眨眼就從地上翻滾起來,朝黑子不要命的就猛撲過去。
黑子吃力的把這家夥踹飛出去,再一看身後,密密麻麻十多個人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家夥什兒,為首有個歪嘴長脖子、一臉痞子相的男人在前頭舉著菜刀追,看到這後麵發了瘋似的人,我叫道:“你們是怎麼搞的?”
“我來不及跟你說了,那個舉著菜刀的歪嘴長脖子就是王大發,這家夥有貓膩,我們才剛一到,還沒進去查探呢就被他往死裏先揍了一頓!”火風說著話,自己臉上也全都是莫名其妙。
他大概想不通自己是怎麼暴露的,我聽到他的話也有些出乎意料。他跟黑子悄悄湊上去準備探察,結果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家發現,然後胖揍了一頓,這要是擱誰誰都鬱悶。
旁邊黃隊的速度真不是吹的,一溜煙就跑到了前麵。火風火烈跟後麵的黑子不要命似的往外頭跑,我跟白丞丞跟著黃隊,現在哪裏還顧得別的什麼事,還是趕緊逃命吧!
我們幾乎以運動員跨欄的速度橫衝出去二百來米,穿過外麵一條街道,眼看就快離開鎮子了。
可誰知道怎麼回事,這邊忽然竄出來幾個瘋狂的人,上來就跟不要命似的朝我掄圓了木棍,就要給我腦袋上開瓢。
我上去先把這人放倒,可這家夥根本就不要命,按住胳膊他用腿踢,箍住腿他還用頭來頂。我幹脆把這人製服在地,後麵頓時又衝上來幾個,一時間我沒了主意隻好跑路。
胡老道從小就教育我,遇到窮凶極惡的家夥就要比他更窮凶極惡,如果碰到不要命的人,要命就得比他更不要命,要麼就趕緊滾,少給自己添那些麻煩事。
我這會兒是真的鬱悶了,這要是個普通人的話,給我揍幾拳準得捂著肚子哀嚎一會兒,我一個挑幾個都不成問題,可麵前這些家夥幾乎沒有痛覺,他們似乎隻有一個目標——衝過來不惜一切代價的對我們動手,這樣死纏爛打我也沒了主意。
“啪”
忽地,耳邊一聲脆響,不遠處白丞丞揚起一鞭子把後麵舉著鐵鍁的一個家夥抽倒在地,有時候看到這丫頭的鞭子我也是真想不通,這根四五米長的長鞭到手怎麼也得十幾二十斤重,她是怎麼舞起來的?
我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對麵黃隊把一個家夥踢翻在地,用牙把一截石頭護欄三兩下啃掉半截,舉著手中人頭大小的一塊掄了好幾圈,猛一扔出去,夾帶著嗚嗚風聲。
那塊石頭人頭大小,況且又被黃隊掄圓了甩出去,這力道可想而知。對麵衝上來拿著鐵鍁那家夥被一石頭砸在腦袋上,當即鼻梁上鮮血亂淌,整個人腦袋上砸開了一個大洞,當即血流如注,隱隱能從頭頂破開的洞裏看見裏麵裹在鮮血裏那白花花的東西。
那一石頭把腦幹都砸的暴露在空氣中了,可這人竟然依舊翻了個身,上來就抄鐵鍁一拍。
黃隊差點就愣住了,他趕緊就往旁邊躲,這家夥一鐵鍁猛拍過來,直接就拍的變形,把旁邊的金屬護欄都拍進去一條極深的痕跡,這力道相當的恐怖。
黃隊趕緊就跟我們換方向跑,在我們身後頭,又有十多個人趕了過來,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黃隊邊跑邊罵:“這些混蛋看來真被吸幹了腦髓了,不然咋會這樣呢?那一鐵鍁拍過來幸好被我躲開了,不然今天腦袋得開花。”
我沒皮沒臉的在他後麵接了句:“正好,我想看看你腦子裏那白花花的豆腐腦。”
黃隊罵了我一句,這一開玩笑氣氛終於緩和下來一點,火風火烈他們遠遠的看見我們這邊情況,嚐試從另一個地方跑,結果也被堵回來了。
我們六個人彙合在一處,火烈皺著眉說:“三麵的路都被堵住了,現在……”
“隻剩下鎮子那邊的方向空著,那邊反而沒這種瘋子似的人衝上來,但是那裏不能進。”火風麵無表情,喘著氣,上去把一個撲過來的人又放倒。
“他們顯然是有意把咱們往鎮子裏逼,讓咱們回到那裏。”黃隊接著說:“可別忘了,那個鎮子裏現在可是它們的大本營,咱們進去肯定更加恐怖,而且這些家夥三路包圍,明顯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他們的協調能力還這麼好,能這麼快就發現我們,繼而調動這麼多的人把咱們包圍在一起,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