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大廳裏,賓客們一個個手拿酒杯,神態優雅,低聲細語,輕聲談笑……
唯獨一個桀驁不羈的銀發少年,傲然地站立於大廳一角,冷漠地注視著滿場賓客。他接受了獵人協會的委托,來監視今晚召開的吸血鬼夜宴。
“啊!”優姬躲了一下:“為什麼零在這裏?”
藍堂的目光從他一踏進會場,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沒離開過。
“大可不必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這四周的穩健派可都是沒有去在意他:”琉佳晃動著手中晶瑩的紅色液體,神色淡然:“在盛大的夜宴中安排吸血鬼獵人來進行監視——致使雙方為了能更好地舉行宴會而達成的「協定」而已……”
“就算是這樣,為什麼偏偏是那家夥……”藍堂不滿地咕噥道,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這時,藍堂父親緩緩走到兒子身邊,沉聲問道:“英,樞大人還沒有好嗎?專程前來拜訪他的客人們都已經到了。
“我明白的,父親大人。這次已經讓副宿舍長跟他去說了。”藍堂麵露憂色,卻又不能在父親麵前表現得太過明顯。從一開始在門口見到昏迷的優姬之後,他就知道今晚的宴會恐怕不會太順利。
旁邊的琉佳時不時的看旁邊的座椅處,今天有一個意外的客人。
“哼,沒想到一翁竟然會出席這樣的宴會。”喝了一口香檳,有點發怒的說道。
是的,今天元老院的人幾乎都來了。一翁作為最高領袖,也來到了這裏,因為他們今天要迎接一位尊貴的客人,他們尊貴的夫人!
零靜靜地站立在大廳一角,嘴角帶著一抹嘲弄的意味。
突然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頭上,開始不安分地蹂躪起他的頭發。零的嘴角抽搐,毫不客氣地拔出血薔薇之槍,抵著對方的下巴:“……你打算抓到什麼時候,師父?”
“喲!笨蛋徒弟!”被槍抵著下巴卻依舊鎮定自若的黑衣男子不冷不熱地打了個招呼。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零收起槍,微微蹙眉。
“因為……我追蹤的那個家夥可能也會在這裏出現。”夜刈拉低了些帽沿,神色有些凝重,“我說,風紀委員,你就這麼放任夜間部的家夥們在這裏夜遊嗎?”
零抿了抿幹燥的嘴唇,開口說道:“上邊說他們是穩健派的人,沒有問題……”
夜刈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看看那群家夥,表麵上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心裏卻相當在意你呢!果然——嗜殺「純血種」這種事,就算在穩健派的眼中也算得上是一件大罪啊……哪怕是遭人厭惡的狂咲姬——緋櫻閑!”
“給她最後一擊的人,並不是我……”零緩緩低吟道:“師父,我見到一縷了……”
“……是嗎……?”
四周喧鬧非凡,可是這兩人卻是一片沉默,仿佛什麼都已經聽不見,看不到了。
在餐桌旁,“果然還是不來比較好啊!”支葵皺了皺眉。
“千裏,好久不見,真是長大了。”遠處一個男人走來。
“嗬嗬,已經是獨當一麵的大人了呢。”男人衝支葵笑笑。
“好久不見,大伯父。”支葵有些冷漠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