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將她按倒,楊思寒肯定是往那方麵想,我壓在她身上對她示意看前方,但她平躺在地上,我的手又壓著她的嘴巴,沒辦法看清楚,隻能翻著眼睛往上看。
我鬆開手,楊思寒仰起頭看,前麵有一群人排著隊,朝一個方向走,步伐一致,如同士兵一般,我跟楊思寒倒在椰子樹下方,雖然比較黑,但是椰子樹下麵很空曠,我們在這裏其實很容易就能被發現。
楊思寒小聲的問:“看得清是什麼人嗎?”
那些人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他們在我們麵前走過,仿佛根本沒看見我們,等他們走過去,我和楊思寒站起來。
難道他們沒注意到我們?我和楊思寒同樣的疑問,但想想不對啊,就算是晚上隻要不是瞎子,在我們麵前走過不可能看不見路邊躺著兩個人,我決定跟蹤過去看看,可就是這一疑惑,我們再追的時候,竟然沒了蹤影,這個方向有三個地方可去,一個是上山,另一個是去水塘方向,還有一個就是去海灘。
三岔路口處,沒有發現他們,三條路都是雜亂無章的腳印,這根本無法判斷他們的去向,我不想貿然的去任何一個方向去追看,無奈之下,我們兩隻能回到家中。
第二天,我天沒亮便起床,查看紅薯粉,果然已經沉澱成粉,今天是我與楊思寒履行賭約的日子,我需要一些工具,便獨自來到海邊,準備找個大扇貝清晨的大海,一如既往的平靜,海麵上倒映著一縷光芒,我想應該是太陽快升起了。
我很輕鬆的便在海灘找到一個合適的扇貝殼,正準備回去的時候,我感覺腳上被什麼給隔了一下,我拔開沙土,是一根白色棍狀物,我撿起來看,那東西大概有近三十厘米長度,表麵十分光滑,一頭粗一頭尖,不像是天然形成,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看上去十分的精美,拿回去吧,一會兒送給楊思寒玩玩。
我回到家中,楊思寒正在樹枝燒留下來的灰燼在刷牙,這個方法還是我教授給她的,漢人族也是這麼刷牙,但楊思寒一致不好意思用,所以見我來了,她立即用水漱口。
“大清早的,你做什麼去了?”楊思寒問道。
我將那根棍拿出來,遞到她麵前,我說:“送你個東西,你看你喜不喜歡?”
楊思寒接過一看,問我從哪裏來的?我說在沙灘撿的,楊思寒有些興奮的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說我不知道,她說:“這是發簪,而且是象牙的,這可是好東西啊,這個島上怎麼會有這個?”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並不是指這個象牙發簪有多珍貴,而是這個來自文明世界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不忍心潑她冷水,但還是不得不提醒她,這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們還是文明世界的人呢,不是照樣出現在這裏,楊思寒笑著點點頭。
我說我還有事,我正轉身時,楊思寒叫住我,雙手緊握著象牙發簪說:“謝謝你,我很喜歡,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要個發簪,隻是……”
她有些靦腆的笑著,但沒有再說下去,我過去問她:“隻是什麼?”
她微微扭頭不去看我的眼神說:“隻是從未去買,我一直希望有個人能有一天送給我,我沒想到是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將門緊緊關上,看著緊閉的門,我就是傻子也知道她這話的意思,大清早的就給我如此興奮的事情,我感覺如同夢境一般。
蔣弘基與陳冬梅也起床,見我這麼開心,都問我有什麼開心的事,我當然不會和他們說了,我說我做出紅薯粉了,陳冬梅倒不是很意外,蔣弘基又是對我一頓馬屁,問有什麼可以給我效勞的,我聽著實在是太煩了,就讓他去廣場給我張羅一下,今天我得在廣場表演我的傑作,蔣弘基聽著樂嗬嗬的走了。
看他背影,陳冬梅過來說道:“這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服你?吃藥了?”
我搖頭說:“我不知道,神經質的人。”
陳冬梅卻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完她轉身去刷牙洗臉去了。
陳冬梅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一個人如此不正常的轉變,也許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得堤防他一點。
這時寧香背著手走來,我看她今天似乎還可以打扮了一番,別說這小丫頭打扮起來,可真是漂亮,寧香在我麵前,單手提起裙角轉了一圈說:“天哥,漂亮嗎?”
我看的有些入迷,連連點頭說:“漂亮漂亮。”
但突然想起,族長曾提起要將她嫁給我,她大清早的穿的這麼漂亮來找我,不會是要展示什麼吧?我不敢再盯著她看。
“小東西,你大清早跑來做什麼?”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