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那麼多,我說:“你有事跟寧香與尚飛說吧,我得去找楊思寒。”
族長死死地抓著我手說:“你想離開這個島嗎?想離開你就留下來聽我說。”
我陷入兩難,我和楊思寒最大的願望就是離開這裏,族長這樣子看著也活不了多久,若是他真的知道離開的辦法,我不能錯過,楊思寒現在在家裏與蔣弘基在一起,就算蔣弘基再有異心,應該不至於傷害楊思寒。
我俯下身子問:“你要說什麼?”
族長撐著地,讓寧香扶她坐起來,族長咳嗽了幾聲,跟寧香說:“香兒,對不起,你知道以前我跟你說的楚霸的事嗎?”
寧香點頭說:“記得,就是以前咱們與白蛇族戰鬥時,你說的那個要用族落的寶物來與白蛇族戰鬥的人。”
族長點頭說:“是啊!你是不是一直奇怪,為什麼你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寧香看了我一眼,顯然她也不明白族長為什麼在這時候說到這個,寧香抿著嘴點了點頭,族長突然眼角流下來淚滴,有些激動的說:“楚霸就是你的母親啊。”
此話一出,別說寧香驚嚇不已,我都驚呆了,族長夫人看著那麼內斂,對我們都是客客氣氣,說話都不大聲的,說她是楚霸,那個族長口中要像控製畜生一樣控製人類的人,我難以想象。
族長指著下麵那些沒有方向的族民說:“難道他們現在跟畜生還有區別?”
寧香顯然對這個消息有些難以接受,我很同情,但是我現在真的擔心楊思寒的安危,所以我也管不了其他了,我問他究竟怎麼才能離開這個島?
族長抬頭哈哈笑起來,之後收起笑容說:“與寧香成親,自然可以離開這裏。”
他這是在耍我,我當即轉身要走,族長依然拉著我不放手,說道:“聽我說完。”
寧香也拉著我的手,看著寧香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隻好留下來,族長不停咳嗽,看上去越來越虛弱,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娓娓道來。
族長夫人姓楚,在家排行老八,所以被成為楚八,而我稱呼的楚霸,完全是因為聽差了,漢人族自從敗退白蛇族之後,楚八一直沒有放棄自己的初心,族長念在夫妻之情,一直勸說她,希望她能放棄那邪惡的想法,楚八表麵上答應,但背地裏卻一直在進行著她的邪惡動作。
族長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楚八已經走火入魔,島上之所以沒有動物都是楚八所為,她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黑衣人。
我問族長:“她究竟是通過什麼方法控製?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海螺不過是控製語言的媒介。”
族長歎了口氣說,老族長徐福能控製島上的動物,不過是利用一種寄生蟲,這種蟲子一旦進入動物或者人類的身體裏,會立即破壞神經組織,而這種蟲子天生對海螺吹奏出來的音調十分敏感,說是海螺聲控製動物,實際上就是海螺控製那些動物身上的寄生蟲。
那天尚飛打回來的野豬便是被寄生蟲感染的豬,豬肉是不能吃的,聽到這裏,我忍不住了,既然族長明知道那野豬肉是有寄生蟲的,為什麼看著族裏的人搶食,他卻不阻止?族長歎道,並非是他不想阻止,而是那些吃豬肉的人,早就已經染上了寄生蟲,尚飛殺豬的時候,第一刀下去,我們都聞到了惡心的臭味。
但那些被感染的人聞到這豬肉確實最美的味道,所以他們才搶著分食那些生豬肉,族長沒有組織他們正好可以借助這個機會來看看有那些族人受到了感染,結果顯然是讓人很失望的。
說到這裏,我想起一件事,馬三與尚誌在水塘那邊吃魚,難道那些魚也被寄生蟲感染了?
族長說是的,我想想真是後怕,若不是當時發現馬三與尚誌,搞不好我、楊思寒與寧香就吃了水塘的魚了。
族長說正因為他知道魚有問題,所以才將水塘那邊設為水牢,阻止族人在那邊捕魚吃,我想了想,他為什麼說我們想離開這裏,就必須要與寧香結婚?
族長歎了口氣,緊緊的握住寧香的手說:“香兒,其實你並不是我的女兒啊。”
寧香剛聽自己的母親是十惡不赦的巫徒,已經無法接受,此時有聽說自己並不是父母的孩子,她已經淚流滿麵,族長說寧香本是白蛇族的孩子,是在戰鬥中拾得,族長不忍心傷害寧香,便偷偷養了下來。
寧香已經泣不成聲,族長摸著寧香的頭說道:“孩子,你本姓張,我知道白蛇族並非這個島上的原居民,如果有機會你去找你的父母吧,離開這裏。”
我聽著一驚,姓張?寧香的父親姓張,難道之前王福說的那個姓張的,指的就是寧香的親生父親?難怪族長說隻有與寧香成親才能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