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傷說白蛇族在十八年前就出現在這裏,寧傷那時候也才六歲,他隻記得那時候父母抱回來一個孩子,跟他說這是他的妹妹,那就是寧香,後來他長大了一些,父親便和他說,如果以後族裏遭到劫難,對外一定要說香兒是在戰場上撿回來的,他不懂為什麼,但還是聽父親的話。
後來他們救了張蜀等人,這中間的事,我基本也都知道,寧傷說的與之前基本差不多,但寧傷卻提到一個叫仙兒的女孩,這是我之前沒有聽到的名字,提到仙兒的名字,寧傷臉上揚起一抹微笑,看他的笑,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問他:“仙兒後來那裏去了?你一直等著她?”
寧傷驚訝的看著我,他沒想到我會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寧傷有些羞澀的笑了笑,這倒是讓人感到意外,他竟然還有這一麵,這跟我沒皮沒臉形成天壤之別,不過想想現在的我,就如同笑話一般。
寧傷看著臉色變化,便安慰我說道:“在想那位小姐嗎?也許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就如同我一如既往的相信仙兒一樣。”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對他與仙兒的事感到好奇,便問道:“仙兒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和我說說嗎?”
寧傷看著遠方說道:“我本不打算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可天哥咱們一見如故,此事壓在心裏多年,不吐不快。”
寧傷的故事其實也很簡單,仙兒是個活潑開朗的女生,第一次跟寧傷介紹自己是個大學生,寧傷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什麼,她耐心的跟寧傷解釋,也是從那一刻起,寧傷發覺自己喜歡上這個女孩子,後來張蜀等人幫助漢人族重建家園,讓他們在這邊逐漸安定了下來,都是年輕人,幹柴烈火,張蜀與寧傷的妹妹寧蘭私定終身。
開始族長並不同意,但後來與張蜀的一次談判中,族長突然鬆開答應,至於談了什麼,寧傷並不知道,張蜀也從不願意說起,但張蜀與寧蘭之間邁出這一步,激勵了寧傷與仙兒,他們準備跟隨張蜀與寧蘭的腳步。
可也就是這時候發生了問題,他們的新婚夜,寧蘭與人投海自盡,張蜀的兄弟張軍帶著人突然背叛,族裏的鎮族之寶丟了,仙兒也不見了蹤跡,說到這裏寧傷開始有些失落,臉上泛起一絲憂傷。
我安慰道:“也許仙兒遇到其他事離開了呢?或者說她已經……”
我不想說出來,我想寧傷應該懂我的意思,畢竟一個女孩子被人殺人滅口很正常,畢竟張軍的為人,我也是略知一二。
寧傷搖頭說:“天哥,我當然也希望是這樣的,可是我不能騙自己,因為當時我與仙兒在一起,是她將我擊暈的,也是因為她這一擊,讓我這個族落的守護者,在族落最為難的時刻,不能及時對無辜族民盡到保護的職責,仙兒拿了我的令牌,進入祠堂,搶走了那件寶物。”
又是一個以美色欺騙的案例,不過好在搶走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海螺而已,寧傷苦笑著說:“天哥,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個海螺不過是張軍這種蠢材才搶的東西而已。”
我問除了這個難道還有其他的?寧傷說當然有了,可以說漢人族走到今天滅族的地步,與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
提到這個,還得說說老祖宗徐福留下了的控製動物的方法,漢人族如同我們常說的封建社會,大家都比較迷信,覺得人能控製動物,那就是通靈,其實不是那回事,控製動物的真正方法是蟲子,那種如同螳螂肚子裏的鐵線蟲,這種蟲子有種母蟲,無腿無目,如同一團肉,身上有對透明翅膀,扇動時發出“嗡嗡”聲。
母蟲每三月產卵一次,數量百到千粒,將蟲卵混入水或者食物中,被人或者動物吃進肚子裏,蟲卵在肚子裏破殼生長成寄生蟲,人或者動物的身體,便成了它們的宿主,蟲子會破壞宿主的神經組織,達到控製宿主的目的,寄生蟲沒有受到刺激時,短時間內不會對宿主造成傷害,但當母蟲扇動翅膀,發出“嗡嗡”低頻聲時,那些寄生蟲便開始醒過來,從而刺激宿主的神經,這時候宿主便變成“行屍走肉”。
開始隻是讓宿主感到肚子痛,隨著寄生蟲的長大,宿主肚子會越來越痛,直到最後蟲子將宿主開膛破肚。
這種方法毒辣不已,說出來,讓我想起邪惡的蠱術,或者說邪惡的蠱術就是源自這種寄生蟲術吧?畢竟徐福是秦朝時期的人物,為了不打斷寧傷的話,我沒有將心裏想的這些說出去。
寧傷說,老祖宗徐福當年並不是想要將島上的動物趕盡殺絕,隻不過是要與動物形成井水不犯河水的目的。
所以這些寄生蟲在動物的體內,控製動物將地盤讓出來之後,會立刻用方法將動物身體裏的寄生蟲取出來,隻要大家也相互不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