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的話,讓我心頭一緊,我確定張蜀與我們之前肯定是有交集的,我對他似曾相識,他看我眼熟,現在蘇嫣也說她見過他,那這就絕對不是巧合了,我問她在哪裏見過。
蘇嫣用手擋在我的嘴唇上,示意我小聲點,她將我拉到海水邊,指了指張蜀小聲說:“咱們的話被被他們聽見。”
我點頭答應,蘇嫣小聲說道:“你可知道風國集團有多少分公司?”
我搖頭說:“這個我可不知道。”
蘇嫣笑道:“你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畢竟我是公司財務,其他的分公司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有一家分公司卻不得不提。”
我讓她繼續說,蘇嫣說那家分公司跟其他公司所做的的業務不一樣,風國集團這些年賺了很多錢,幾乎每個分公司走在賺錢,唯獨這家叫做“金鎖鏈安保公司”不一樣,完全虧本。
我問道:“既然虧本,那為什麼還要做?難道隻是集團一個後期保障公司?”
蘇嫣說她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這麼多的分公司,沒有一家公司使用的安保隊伍來自這家公司,她也曾奇怪,每年五六百萬的虧損,雖然這些錢在與風國集團算不了什麼,可完全可以省下來的,這事她還專門跟楊思寒彙報過。
但是楊思寒每次都隻是敷衍了事,蘇嫣因為好奇,平時就多注意些,後來才明白為什麼楊思寒明知道虧錢,卻從來不管了,因為這個“金鎖鏈安保公司”是楊家大少爺楊思博唯一直管的公司。
了解了這些,雖然楊思寒不去過問,但作為財務人員,蘇嫣必須每月查賬,所以她每個月都會去“金鎖鏈安保公司”,就是在那裏她見過張蜀。
原來是這樣,可我並沒有去過“金鎖鏈安保公司”,我怎麼會見過張蜀?難道他去過集團總部?蘇嫣說這個絕對不可能,“金鎖鏈安保公司”與總部不在同一個城市,而且金鎖鏈的員工基本上都是些保安之類的人,哪裏的人好一點的是退伍軍人,差一點的還有街頭流氓。
楊思寒雖然容忍楊思博養著這群人連年虧損,但在業務上與他們剝離的非常徹底,更不可能讓這種人輕易的進入公司的。
“不過……”蘇嫣欲言又止。
我問:“不過什麼?”
蘇嫣說道:“我也不能確認,我又幾次去金鎖鏈,好像看見了藍欣。”
藍欣?她為什麼去那裏?我問是不是看錯了?蘇嫣說:“我不知道藍欣去的目的,但是絕對沒有看錯,她的車就停在門口,有一次我與藍欣擦肩而過,因為那時候藍欣是總經理秘書,她並不把我這樣的財務會計放在眼裏。”
蘇嫣說藍欣是這樣的人,我覺得不太像,公司會計可不是一般的崗位,與老板的關係很親密的,至少比我這樣的小助理那的崗位可要高的多,藍欣既然都不把她放在眼裏,為什麼還會跟我走的這麼近?我倒覺得蘇嫣以前在公司不太合群,當然這話我是不會跟蘇嫣說的。
蘇嫣見我不說話,便問我:“楊思寒以前是不是帶著你出差?”
我笑道:“我那叫什麼出差啊?隻是過去打打下手,做做記錄什麼的。”
蘇嫣笑道:“做記錄?有藍欣在,要你做什麼記錄?這些都是秘書幹的活。”
我回想了一下,每次出差,藍欣都會和我聊天時提起,她知道我對楊思寒有意思,每次都調戲我,問我想不想和楊思寒旅行,每次我也都是開玩笑的說可以,她就說去跟楊思寒說說,所以每次我都能跟著出差,為這事藍欣沒少吃的東西,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奇怪,楊思寒貴為公司一把手,怎麼可能每次都聽藍欣的話?
我問蘇嫣:“你還知道什麼?”
蘇嫣聳聳肩說道:“我還能知道什麼?我能想到的就這些,我隻是覺得奇怪,就算是金鎖鏈與咱們集團再沒聯係,張蜀一個大活人失蹤了,不可能不聲不響吧?”
我說道:“會不會是張蜀後來辭職之後才失蹤的?”
蘇嫣搖頭說:“這個絕對不可能,因為所有公司的員工工資都從我們部門經過,而我每個月都會核對人員信息,這麼多分公司每個月都有人員流動,唯獨金鎖鏈多少來沒有新人進入,也沒有老人離開,所以張蜀不可能在離職後失蹤的,最主要的是張蜀的工資每個月都在發,之前我沒注意,剛剛看到張蜀這個人,我全想起來了。”
我笑道:“你能記得這麼清楚?這麼多人信息?難道就不會出現重名的?”
蘇嫣笑道:“天哥,你可別小看我這個會計的腦子,楊思寒每個月給我近三萬的工資,為了什麼?為的就是我這個大容量的腦子。”
我笑著點頭,術業有專攻,這個沒必要懷疑,就像我能在蒙麵在十秒內組裝一把手槍,在常人眼裏也是不可能的,蘇嫣的信息太重要,我回頭看了看熟睡的張蜀,心裏升起愁雲,蘇嫣說的對,一個大活人失蹤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