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背上的獵槍拿下來,一個獸人朝我撲來,我也不管了,舉槍便開,那人應聲倒地,但人數太多,如同喪屍一樣朝著我們撲來,因為都是近距離格鬥,槍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我準備將槍上保險,當棒球棍來使,但聽見旁邊有人在喊救命,我一看是楊芳被兩個獸人按在地上,其中一個獸人已經舉起了石斧,我趕緊舉槍,一槍將那個舉著石斧的獸人打死,再衝過去將另一個壓在她身上的獸人幹翻在地。
我對她喊道:“把槍藏好,用砍刀。”
說著我將槍扔到隱蔽的草叢裏,從腰上取下工兵鏟,這就順手多了,四周不停的傳來慘叫聲,楊豹團隊的一個保鏢被獸人開膛破肚,另一個腦袋被砍下來,幾個獸人拿著當球踢,場麵血腥不已。
寧傷揮舞著登山繩當鞭子,蘇嫣跟在他身邊,寧香也滿身是血的殺到我身邊來,我問:“你受傷了?”
寧香說道:“我沒事。”
我們幾個人慢慢的聚集到一起,我、寧香、寧傷、蘇嫣還有楊芳,一群獸人將我們圍在中間,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手拿著石斧,嘴角流著血絲,看著十分惡心。
我問道:“尚飛與馬石呢?”
寧香、寧傷、蘇嫣都說沒看見,亂戰中誰也管不了誰,我很擔心但也無能為力,楊芳也急切的問她哥在那裏?
他們團隊的兩個保鏢確認已經慘死,但楊豹沒看見,這時獸人們慢慢散開一條路,兩個獸人各抓一條腿,拖出一個人出來,正是楊豹。
楊芳急著喊道:“哥。”說著就想往前衝,但獸人的石斧已經架在楊豹的脖子上了,楊芳隻能停下。
楊芳拉著我的手說道:“李耀天,我求求你,救救我哥。”說著眼淚便流下來。
雖然剛才楊豹拿槍頂著我的頭,可麵對獸人,我也不想看見楊豹死,況且我還得問他究竟是誰讓他來抓我的。
我對著獸人說道:“你們想怎麼樣?說條件吧?”
“嘻嘻哈哈”獸人不說話,隻怪笑著。
楊豹說道:“沒用的,這些人就是野獸,不談條件,隻喜歡殺戮,李耀天求求你照顧好我妹妹,抓你的人是文爺,我們的責任是帶你去北島,我……”
話沒說完,那獸人嘻嘻哈哈的笑著,揮舞著石斧將楊豹的腦袋砍了下來,我們幾個看著一陣嘩然,楊芳看著大喊:“哥。”
我從未親眼看見一個人的腦袋被砍下來,此時我也是渾身雞皮疙瘩,憤怒之情無以言表,我怒吼一聲:“幹。”
我們幾個與獸人混戰在一起,他們人數眾多,我的身上被石斧劈成好幾道血口,痛的不行,但還得堅持迎戰,寧傷也差不多,他還保護著蘇嫣,寧香十分的靈活,獸人們根本傷不著她,楊芳現在也是傷痕累累,但她卻時不時的過來幫助我,甚至幾次給我檔刀了。
這麼下去,我們被砍死隻是時間問題,就在我接近絕望的時候,獸人們開始騷動起來,嘻嘻哈哈的怪笑聲,變成了哭天喊地的慘叫聲。
一群穿著白袍的人,舉著大刀對獸人們劈砍,這些白袍人站位陣型十分專業,獸人們片刻間便死傷無數,獸人們亂了套,如同喪屍亂咬,我們幾個人也被衝散了,白袍人並不是隻攻擊獸人,對我們也攻擊,我被白袍人圍在中間,我舉起工兵鏟正要迎戰,但腰間突然一麻,接著全部麻痹,身體完全僵化了,大腦一片空白,我感覺自己的眼睛上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在昏迷前,最後一個想法是我被電擊了。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我躺在沙灘上,看著蔚藍的天空中,海鷗飛馳而過,海浪聲“劈裏啪啦”的拍打在礁石上,這讓我想起剛落入島上時的情景,當時我睜開眼便看見了楊思寒,現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我努力的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啪”聲音很響,感覺也十分的明顯,渾身還是很酸痛,但我知道我還活著,我扭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人,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有腳步聲,我因為太虛弱,沒有力氣站起來,聽聲音能分辨的出,那人朝我走了過來。
他在我身邊蹲了下來,將我慢慢的扶起來,一陣香味鑽入我的鼻孔,這香味何曾熟悉,那人將我的頭放在他的腿上。
溫柔的問道:“你醒了?”
我這才看見她的臉,我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接近虛脫的身體,突然多了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