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春舉報的是楊思寒,那他們又何必急於將楊思寒弄死?要知道觸犯了法律,那隻能是死路一條。
周春從身上摸出一包煙,遞了一根給我,自己也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吐著煙圈說道:“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我舉報的是楊思寒,按理說楊思寒倒了,最受益就是楊思博和楊國文了,可楊國文在美國製造暗殺計劃時,楊思博卻通知楊思寒了,所以楊思寒才讓飛機提前起飛。”
難道楊思博良心發現了?我覺得沒這種可能性,所以這其中肯定是有蹊蹺的,還有周春也不正常,他現在絕對不是單打獨鬥,他能告訴我的,絕對不是整件事的核心。
再說也沒多大意義了,我問他知不知道金鎖鏈安保公司?周春笑了笑說道:“那就是楊思博這個花花公子掛名搞的項目,目的也不過是合理的在總公司撈錢而已,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我笑道:“怕不是這樣吧,周經理你不老實啊。”
周春一臉無辜的笑道:“耀天,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句話出口,估計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改口說道:“這件事我沒必要騙你。”
我搖頭說道:“你跟不跟我說也無妨,我也不關心,但是張軍與王福,你要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就說不過去了,還有你這一溜子保鏢,這些可都是雇傭兵,周經理不是我看低你,這群人可不是善類,人家憑什麼服你?”
聽著我的話,周春夾煙的手僵在半空,過了一會兒擠出尷尬的笑容,連連指著我說道:“你啊,真不能怪我當初在公司不喜歡你,你不給人留餘地啊。”
看他那嘴臉,真想不通這種虛偽之徒,厚臉皮究竟是怎麼煉成的,周春收起笑容說道:“李耀天,其實很多事我也不清楚,但有件事十分奇怪,飛機墜海,這片海域鯊魚出沒,我們這些人怎麼能活過來,你想過沒有?”
這個問題,其實我一直都在想,感覺墜機入海的過程在大腦中沒有了印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沙灘上。
周春說他其實也一樣,他們醒來的時候都躺在沙灘上,糟了災難大家在一起,也沒想過其他,出於求生的本能,大家都覺得應該和睦相處,但他去草叢裏方便的時候,被那群雇傭兵綁架,他們似乎早就埋伏在此,給他的第一個指示就是要拋棄楊思寒,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後麵的事他都是接受指示進行。
說著他從身上拿出一疊紙遞給我,我接過一看,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黑點、長條,普通人肯定是看不明白了,但是我肯定沒問題,這是摩斯電碼,我仔細的看了看,果然都是些任務單,這個不可能作假,我相信周春也做不出來。
周春笑道:“後來我才知道這叫摩斯電碼,每隔一段日子就會出現。”
我問他誰給他的?周春說之前是那個大胡子大漢,那次進攻漢人族的時候,大胡子戰死了,本以為脫離了束縛,沒想到又來了一批人,現在是那個人,說著指了指旁邊一個放哨的綠衣服雇傭兵。
“他叫馬四,現在電碼都是從他那裏拿過來的。”周春說道。
這是條線索,如果我們能將馬四控製住興許能問出點什麼,周春笑著搖頭說:“沒用的,這些人就想機器一樣運作著,倒了一個又有一個頂上來,源源不斷。”
果然是訓練有素的雇傭軍,我比周春更了解他們,他們隻有兩條路成功發大財,戰死家人平安,也有一大筆錢,保密是他們的座右銘,想要從他們嘴裏套出話來基本上不可能,而且這種人的戰鬥力超強,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還沒想過要與他們對戰。
此時我至少知道一點,我們來到這個島上,也許並不是個意外,而很大可能性是楊思博。
我問周春:“這次與我們相遇,不殺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周春說他不想殺我們,累了,希望能與我們合作,周春再一次騙了我,但我並不打算揭穿他,馬四給他莫斯電碼,明確任務,背後的人不直接與周春聯係,而是要通過馬四,那證明馬四不僅僅隻是個聯係人,他應該會監督周春。
既然馬四監督他,那他違背主謀的意願,和我們結盟,那不是作死嘛,以周春這性格,他會冒這個險?他這是在將我當傻子騙,我決定將計就計,看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樣,反正我本來就要上島的。
第二天,楊思寒醒來,周春的安眠藥讓她睡了個好覺,楊思寒伸了個懶腰說:“昨晚睡的真舒服,這是我上島以來睡的最舒服一次。”
周春湊過來說道:“那得感謝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