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一邊的崇曜和墨襲。
“梁大人,這是定金,事成之後少不了大人的那份。”崇曜將一疊銀票放在他稱作梁大人的中年男人手上。
“嚴公子客氣了。”梁大人嗬嗬笑著,不動聲色將銀票收進袖中。
剛談攏了事情,便想吩咐換些酒菜。
還未出門,便聽到了若惜的聲音“莫離,快來追我啊。”夾雜著還有什麼東西被摔碎的聲音。她們怎麼可能在這裏。
坐不住的崇曜隻能先行告辭出了門。看到眼前的一幕,險些重心不穩摔倒。
“公子,你看。”墨襲指了指對麵的二樓,兩個男裝的女子正打得起勁,不是若惜和莫離還有誰。
“快走,攔住她們。”不待墨襲反應,崇曜已從三樓向二樓跑去。
崇曜痛心疾首看了看打得正歡的二人,還有砸了一地的碎片。“墨襲。”崇曜擺擺手,真是頭疼啊,這次玩得過火了,女孩子家家的,來這種地方,成何體統。說好是他的丫鬟跟小廝呢,他現在很懷疑帶她們倆出宮是不是一個錯誤。
墨襲會意,走到她們倆麵前。
“墨襲,是墨襲啊若惜。”莫離高興地拉著若惜指著墨襲說。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墨襲那種一看就不喜歡女人的冰塊怎麼會來這裏。”若惜不以為意開口,完全注意不到某人的俊臉瞬間變得鐵青。
崇曜忍了半天才忍住笑意,嗯,若惜總結的好像也沒錯的樣子,敢這麼說的她是頭一個。
墨襲廢話不多說,黑著臉點了兩人的睡穴,一手一個托著。
“她們喝酒了。”墨襲臉色很不好看地開口。
“而且喝了不少。”崇曜用折扇敲了敲頭,兩個麻煩精,好不容易出來辦點正事。“先帶回去再說吧。”
崇曜抱起若惜,墨襲背起莫離,便要下樓去。
“站住。喝了我的酒,擾了我的生意,砸了我的場子就要這樣走人嗎。當我倚月樓是好欺負的?”柔媚的聲音從三樓的方向傳來,聲音雖柔媚,可這氣勢卻是足得很。傳聞中倚月樓真正的老板,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一般是不會出麵的,隻是這次外麵的動靜鬧得有些大了,她都有些坐不住了。
“樓主何須置氣,在下替小妹賠不是了。”崇曜掛起招牌的笑容,語氣很是真誠。“所有的東西嚴某自會照價賠償,不會讓樓主有所損失。”
崇曜抬頭,倚月才看清了他的模樣。到底世人皆愛美,無論美人是男是女,美人開口讓她的氣瞬間消了大半。
本是要狠狠罵一頓的,隻是麵對這眼前溫潤的男子卻怎麼也罵不出口,倚月隻得擺手:“既然閣下如此說,我倚月也不是小氣之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隻是希望不會有下一次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男計?
崇曜是識貨之人,這被砸的東西件件價值不菲,看來這次得大出血了。
“那嚴某就多謝了,改日若有機會定會登門致謝。”崇曜隻是客套幾句,讓墨襲賠了銀兩,帶著這二人回去了。
見沒戲可看,眾人也散了,一地狼藉很快被收拾幹淨。
“去,查一下那兩個丫頭是哪個府上的小姐。”梁少安不動聲色吩咐了家丁,坐在他贏來的位子上喝酒,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揚州城很久沒有這麼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