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襲和影空查探幾日,找到一處不高的斷崖,應該是可以爬上去的,接下來的一天便是在準備蕁麻,編成麻繩,主要是若惜拖後腿,不然墨襲和影空的話還是很輕鬆可以上去的。
天色漸暗,暮光籠罩,收獲不少的若惜相當滿意地提著魚回去紮營的地方。
明月當空,今天是十五,月亮格外的圓。
沒來由的心髒緊縮,絲絲涼氣從骨髓中鑽出,仿佛有螞蟻在啃食,先是一點,隨後全身的骨骼劇痛起來。若惜的臉色瞬間慘白,緊咬的嘴唇有血珠溢出。
“怎麼了。”影空第一個發現了若惜的反常。
“快點把我打暈......”若惜咬牙說出了這幾個字,如果暈了就不會很痛了吧。
腦後一陣劇痛,若惜很配合的暈了。
“噬骨掌。”影空皺眉,抬頭看了一眼皎潔的月亮。
“你不是說對普通人沒有傷害嗎?”墨襲揪住影空的衣領,克製住打人的衝動。
“我隻是假設......”影空說得有些艱難,被人抓住衣領的滋味一點都不好。
“現在怎麼辦。”冷聲說完,墨襲鬆開手。
即使昏睡過去痛感依舊在,若惜此刻依然緊咬嘴唇,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用鞭子抽,可以緩解疼痛。”影空的眼眸晦暗不定,仿佛想起遙遠的事情。“記住,越狠越好,那邊有繩子。“說完便跪下來,把木棍塞到若惜口中。
遲疑片刻,墨襲還是撿起地上的繩子,有些下不去手啊。
影空的腦袋疼起來,無數的畫麵片段湧入腦海,紫袍的男人,銀白的皮鞭,觸目驚心的傷口,一遍又一遍,如墜無盡夢靨。
耳邊的破空之聲,是皮鞭抽打的聲音,與某個時間重合在一起。
深吸一口氣,墨襲才敢再次甩下繩子,力度控製得剛好,隻留下紅痕,不至於綻開皮肉。
深到骨髓中的刺骨寒意和皮膚上傳來的灼熱相互抵消,沒死就好,若惜有些犯暈地睜開眼,那種噬骨之痛逐漸減弱消失了。
“你......你們好。“若惜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可是,手臂上多出的鞭痕是怎麼回事,側身看到了墨襲手中的繩子。
做事情是要考慮後果的,所以若惜隻敢在心裏把眼前的人千刀萬剮,一點也不敢動手,自己果然沒什麼骨氣。
“是影空說用鞭子抽可以緩解疼痛的。“看她的眼神都快把他吃了,沒好氣地說著,墨襲趕緊扔了手中的繩子。
“是月引力讓若惜體內的氣流改變流向,所以才會讓噬骨掌力產生作用。“影空還算比較冷靜地分析著。
“那不就是說,每到十五月圓,就會......“若惜想起剛剛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不禁打了個寒顫。
“應該是這樣,而且,如果有外力刺激,也說不定會......“影空小心翼翼說完,看到若惜的臉色變了又變。
“那該怎麼辦。“若惜頗感無力,她可不想一輩子都被這可怕的東西折磨。
“聽說有古玉可以平緩人體內的氣息,說不定會有幫助。“影空沉思片刻開口,當初在喋血門也聽過很多這樣的事情,隻不過古玉,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那種東西根本就有價無市。“若惜沮喪地站起來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塵,可以調息的古玉,那是武林高手才有的東西吧。
影空點頭表示讚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惜苦著臉坐在湖邊,不再搭理影空和墨襲。
倒是墨襲一直沒有開口,若有所思的樣子。
別人隻用一炷香,若惜用了兩柱香的時間才到了崖頂,此時已是豔陽高照。
“山水有相逢,影空就此別過,再會。”影空站起身道別便離去了。
若惜瞄了一眼一臉淡定的墨襲:“你有辦法找到莫離他們嗎?”
“他會留下信息的。”墨襲十分篤定,早在出宮前就已商量好,若走散,留下訊息,隻需去分別的地方找一下就可以了。
在掉落的崖頂處,果然看見了崇曜的筆記:“靖州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