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渾然不知一場陰謀正在悄然降臨,此時的北方早已是寒冬數九,大雪紛飛,皇甫群卓和沈懷安出發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此刻剛四點多,天色已經黑了。這就是北方的冬天
“三少爺,看來咱們今天是回不去了。”
“不回去也好,反正靶場也有住的地方,湊合一晚上,總比我回去聽著我爹墨跡我要強吧。對了,後備箱有我出門時候放的一箱好酒,還有我在廚房哪的熟食, 我們倆今天就大醉一場”
“哈哈哈,好,全聽你的”
車子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整條路荒無人煙,隻有他們的車射出兩道昏黃的光柱。在車燈的照耀下,飄落下來的雪花略顯蒼白,坐在車內都可以清楚地聽見呼嘯的風聲,好像要把所有東西撕碎一樣。又行駛了不到一個小時,到了靶場,說是靶場,其實就是皇甫群卓自己為了打靶子,苦苦哀求皇甫義,皇甫義沒辦法,正好原先在這裏的駐軍要換駐地,就把這裏給了皇甫義,各種槍械都有,隻有不到一個班的士兵看管,荒無人煙的,除了附近的獵戶也沒有幾個人能來這裏,皇甫群卓和下了車,沈懷安從後備箱取出那一箱好酒跟在後麵,在一大片密林中,有一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開闊地,在開闊的邊上有一排木屋,守在這裏的士兵就住在那裏,兩個人推門而入,看見他們正在圍著爐子取暖。屋裏的人被突然進來的人嚇了一跳,大黑天的也沒看清是誰,慌忙舉起立在身邊的槍
“放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沈懷安訓斥道
“是三少爺,快快都放下”一個看似是小頭頭的人說道
“懷安,把酒分給弟兄們兩瓶”
“好嘞”
兩個人來到一排屋子的最中間的那套房子,沈懷安升起了火,兩個人圍坐在火旁推杯交盞,酒過三巡菜已無味,沈懷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迷迷糊糊的說到
“三少爺,我看這啊,挺好的,比在城裏好”
“是啊,城裏雖說是燈紅酒綠,歌舞升平,但活在其中的人們有誰是充實的呢,都是一具一具的傀儡。我們活在當下,卻隻能適應其中”皇甫群卓一仰脖,把手裏的酒都喝了。
“嗯,一天天的很累,上層人不愁不吃不愁穿,但是愁時勢,現在局勢動蕩,不一定哪天就打起來了,至於底層人他們連養家糊口都困難。”
“我告訴你,懷安,我皇甫群卓不可能就這樣碌碌無為的過一生”
再一看旁邊的沈懷安,已經低頭睡著了,皇甫群卓苦笑的搖了搖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吧他搬上床,自己也躺了下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皇甫群卓睜開眼睛,發現沈懷安沒了,床上的被子疊的工工整整,他自己也收拾收拾起來了,剛一開門,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皇甫卓去深吸了一口,看著覆蓋在地上皚皚的白雪就知道昨天的雪下了一夜,在一看,沈懷安正在組織士兵清雪。
此時在南方和北方的交界處,一輛拉著煤炭的列車鬥裏,有十幾個人,普通老百姓的打扮,隻不過言行舉止上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
“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這次行動我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因為我們輸不起”
“薑師長,可是我們怎麼找到皇甫群卓啊”
“怎麼找?你腦子是不是一個擺設,督軍府能找到,還愁找不到皇甫群卓,這個人的照片你們也都看了,沿途的管卡越來越嚴,所以我們一定小心加小心,千萬不能讓他們抓到,萬一真的哪個倒黴鬼被抓到了,我希望也不要是活口,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