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微微啟唇。
“你說,她跑了?”
“二爺息怒,是屬下大意了。”任亦傑垂首站在一旁,豆大的汗珠落下。
確實是大意了,不然一個這麼瘦弱的女人,怎麼可能逃得出他的手心?
隻是,他沒想到,那個女人膽子會這麼大,敢對他動手。
堂堂京城傑少竟然被一個女人踹了個狗吃屎,傳出去估計會笑掉大牙!
不過,目前任亦傑完全沒有心思想其他,現在首位男人眼光,淩烈的像把尖刀。
其他兩個黑衣保鏢站在一旁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連餘光都不敢往主位上看。
所有人都知道,首位的那個男人——陸家家主,陸錚,是個殘忍而嗜血的男人。
雖被人稱作二爺,但陸錚實際年齡也不過二十多歲。
陸家有三個兄弟,陸錚排行老二,一直以來,他既沒有大少陸鋒的得勢,也沒有三少陸子軒得寵。卻憑著自己的本事在夾縫中開辟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最終將陸氏收入囊中。
陸錚是個及有本事的人,上位不過兩年,陸家的地位便在首都無人敢撼動。上流人群中總是傳著一句話,陸家二爺一聲吼,京城都要抖三抖。
雖說是笑談,卻沒人有那個膽子在陸錚麵前說。他脾氣極為殘暴,冷血狠戾,隻要有人稍惹他不如意,絕對見不到首都的第二天。
而此刻,陸錚狹長的鳳目微眯,“三個男人,抓不住一個女人,有意思。”
說著看向房間角落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的中年男人,“城叔,你那侄女,倒是有點本事。”
沈城一聽,嚇得更是臉色慘白,滿臉肥肉堆起討好的笑容,“讓二爺見笑了,不過是個死了爹沒家教的丫頭,從小被她那個媽給慣壞了。”
沈城現在都要悔死了。
幾天前,他無意間聽手下說南大街有個鋼琴彈得很好的少女,長得也跟個仙兒似的。
本想著自己找來玩兩天,一查才發現居然是那個短命哥哥的女兒,正巧聽說陸家二爺這兩天在找樂子。
他才馬不停蹄的趕來,要是簡夕被瞧上,隻要攀上陸家這棵大樹,以後沈家的地位就如日中天了。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簡夕會有這個膽子連二爺的人都敢打。
此時他整個背心的濕透了,趕緊道,“二爺放心,我馬上給你另外找個人。”
話音還沒落,冰冷的紅酒直直潑在了沈城的臉上。
“城叔,你是在逗我玩嗎?一直以來,還沒有我陸錚請不到的人。”陸錚輕輕搖晃了晃空空的酒杯,輕聲道,“聽著,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見到她。”
“是是是,二爺放心,我一定辦妥。”任由臉上的紅酒滴落,沈城連連點頭才連滾帶爬的離開。
陸錚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一旁的任亦傑,鳳眼微斜,“自己去領罰。”
“是。”任亦傑低頭,帶著另外兩人出了門。
帶上門一瞬間,看到男人滿是冷光和濃濃趣味的眸子,任亦傑暗自心驚。
他不知道,引起這個冷血男人的興趣,到底是不是這個女人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