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唱這首歌,就是因為一上這座山,來到平台就聽到了這首曲子。那是古箏獨奏的,而最初則是小提琴協奏曲,古箏更加高雅和富有中國韻味。
這時候莊梓唱出來《化蝶》,自然利用上了真元控製聲帶,歌曲開始,就風起、雲湧,天地靈氣就向這裏蘊集。
這首歌雖然不算是最好的歌曲,甚至算不上傳說級,但是也足夠帶來靈氣的凝聚,靈氣很快進入這片結界,逐漸粘稠,甚至達到凝滯的程度。
莊梓就對著大門演唱,臉色已經露出笑意,大門已經緩緩洞開,猴子在旁邊站著一動不動,仿佛石化。
王夢宓從最初的竊笑,現在變為驚愕,轉過身來,看著洞開的石門,嘴巴都合不攏,這道門必須有足夠的天地靈氣才能打開,而莊梓恰好具有這種能力。
隨著莊梓的歌聲漸漸消失,四周寧靜,天地之間徹底寂靜下來。
莊梓踏出一步,似乎是在巨大的廳堂之上,隻有這一聲腳步一樣,
“遝“
”遝”
……
兩人緩緩前行,進入石屋,空間不算大,石屋之中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具石棺,石棺很寬大,做工不算精致,是古樸的石頭所雕刻,硬生生在這塊石頭上刻出來的石棺,石棺和基座與整個山為一體,石棺的靠牆的地方,放著幾十個箱子,也是石質的。
誰有這麼大的神通,竟然能將這麼大的一塊石頭雕刻成這樣的程度,兩人已經說不出來話來,因為這種震撼絕不是簡簡單單的那種。
石棺之上雕刻著文字,石棺的兩麵都有,而周圍的牆壁之上也雕刻著文字。
牆上的文字雕刻的很深刻,文字樸實,不過內容卻很震撼。
莊梓和王夢宓從牆上的文字看了起來。
進入秘境已達36年,所有的人都已經逐漸老去死去,包括哪些跟隨我們的老臣和侍衛。隻剩下我和她還在,從前年開始我就選中了這裏,不管是風景還是位置都足夠可以作為我們倆的最後墓穴,於是我就開始將這裏改造出來。
也許有人能看到,也許永遠也沒有人能夠看到,那些都無所謂。
壽數將盡,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了,她已經仙去,靈果也無法抵擋時間的摧殘,何況心已經死去。
她再也不能為我唱歌了,我看她仍然還是那麼美,就像我當初在大河邊第一次看到時候的樣子,給我唱那首上古流傳下來的歌曲,天地靈氣都為之舞蹈,就像一個仙子,能淩空飛天一樣。
我無法用自己的言語來表達,隻能用我記得語言才能表達她的容貌。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
我覺得世界上還有人能夠配上她,連我都有些自慚形穢,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可是她卻絲毫沒有那種驕傲,我覺得當時我特別傻,後來她也說,你就是很傻。
國破家亡,國祚淪落,我本來應該與國共殉,但是我卻苟活了下來,利用發現的這個秘境,藏了進來,苟活著36年,我卻絲毫沒有開心,隻有愧疚。
我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一些大臣將責任推到你的身上,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我的問題,你從來沒有幹涉過政治,在帝國體製中,你也沒有做過任何人神共憤的事情,隻是我的施政太過於軟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