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欠人家人情也就算了,竟然還是一直要掛在那兒不知幾時還得上的。真是煩人啊。
江若鄰把手機號報給言嶽寧,加了一句:“我可先說好了,這個人情呢可是有時間限製的啊,過了這個月就不算數了。”
不是她沒有誠意,過那麼久都沒想到要她怎麼還,說明還不還的也是可有可無了。
言嶽寧笑。
“還挺精明的。”
嗬,竟然還有人說她精明。她嘴角一扯,也跟著笑了笑。
“你這麼覺得?”
“難道別人不是這樣評價你的嗎?”
言嶽寧馬上意識到她話裏的話。
“當然是這樣評價的了,隻是還沒有像你這樣聰明的人對我這樣評價過。”
實際上除了外婆和媽媽,隻有他言嶽寧說她精明。她並不是什麼學霸。成績中等,高中時媽媽的變故,讓和外婆相依為命的好感覺到了身上的壓力,她必須使自己變得強大,否則怎麼能照顧得了外婆,怎麼能挑起原本壓在媽媽身上的擔子,把江家的裁縫手藝發揚光大。
她用了好大好大的勁兒才考上了A大,理想中的服裝設計專業,她自己都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精明的。
聊到這裏,江若鄰突然想起來問言嶽寧。
“你母親對你上次來A市的表現還滿意嗎?你可以繼承你家的家業沒有?”
“你猜?”
言嶽寧還賣起關子來,因為內心愉悅,他的眸光裏的笑意更深。雖然隻是很平淡的相遇,他還是在她的腦海裏留下了印記的。
“一定是完成得不好了,你那麼笨。”
江若鄰說完咯咯的笑了起來。在一個陌生人麵前說這樣的話自然是不大妥當的。可是誰叫那人是言嶽寧呢?
和他說話讓人身心放鬆,因為她是怎麼想的,他懂。壓根就不用擔心,她開的玩笑會惹他季生氣。
言嶽寧撓撓後腦勺,那樣子還真有些呆呆的。見他這麼應景,江若鄰更覺逗了。
倆個人說說笑笑的回到會所。一進去,見會所裏,南溪和霍震霆在屋裏。南溪正站在霍震霆的身後,聽他指著一份文件說什麼。不管說什麼,江若鄰眼裏隻有南溪的頭都快要擱到霍震霆的肩膀上了。
他就不會和人家保持一點距離嗎?
明媚的心情一下便暗淡了下來。
而屋裏的那個男人,她和言嶽寧一出現在門口他兩眼的餘光便看見了。她那滿麵春風,笑容燦爛的樣子,可是鮮少出現在他麵前的。
他們買什麼藥,去了那麼久?
難道她忘記自己真實的身份是什麼了嗎?
倆個人各懷心思,明顯的帶著情緒。
這暗藏的對弈早已被言嶽寧看在眼裏。
“南小姐和霍總的棋藝,不知誰技高一籌?”
南溪這會兒也直起身來,亭亭地站在那兒,笑了笑。
“言先生,你的棋藝太高,震霆哥哥都不願意和我下了。這不,你們那盤棋還沒有動。”
江若鄰心裏咯噔了一下,那他們倆個剛才在做什麼?
下意識地想要去瞪那個色胚,表達自己怒了的情緒,卻見又旁若無人地繼續和南溪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