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用管,走,去上藥。”
霍震霆仍停留在他的思維裏不為所動。
這人還真是難說動啊。病床上的霍一山聽了他們的對話是又喜又憂。
他的這個兒子太像他。連對一個人用情至深都如此。以前他是有很多的緋聞,身邊女人換的速度如走馬燈一樣快,可事實上,他並不和那些女人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這一點逃不過霍一山的法眼。現在,他對這女人這樣,難道是真的愛上她了嗎?
“你們鬧夠了沒有?給我出去,出去,出去。”
霍一山指著門口,用了所有的力氣說出這句話後,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恰巧福伯這會兒過來了,一進門看到這樣的架式,他胖胖的身體小跑著,緊張地湊到霍一山的病床前,接過江若鄰遞過來的水。
“老總裁,息怒,息怒,不是您說要找少爺回來的嗎,現在人回來了,您怎麼又在鬥氣呢?”
“我什麼時候提過讓他回來的?我就是死了,又於他何幹?滾,都給我滾出去。”
福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霍一山的火氣啊已經蹭蹭的上來了,他忙朝江若鄰使眼色,讓他們先出去。
江若鄰見有福伯在,上前去拉霍震霆。霍震霆是轉身就走出病房,不帶一絲擔心的樣子。
結果便是江若鄰跟著霍震霆去了皮膚科,上了一點燙傷的藥。
這對父子真是奇怪,明明倆個人都是在乎對方的,偏偏又是那種各自看不過眼的反應。
霍震霆帶江若鄰從皮膚科出來後,再沒有去霍一山的病房,而是帶著江若鄰去了頂樓他的辦公室。上次江若鄰也來過的,很北歐風格,來自霍震霆自己的設計作品。倒是和符合江若鄰那簡潔風。
江若鄰拿了茶幾上的茶具去吧台上洗了洗,然後衝了一壺茶出來。屋子裏都是正山小種的糯香味,讓這個陰霾的冬天下午有了一絲的暖氣。江若鄰盤著腳,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在喝著茶。給霍震霆倒了一杯,不過他老人家坐在大班椅上正在看電腦,專心致致的樣子。
她有些出神。剛才去問主治專家的情況,她確認了兩遍,霍一山的情形十分不樂觀。但是出於霍一山的要求,負責出診的專家對於他的病詳細情況隻字不提。
十分不樂觀,這樣的字眼,配上那專家說這話那種無力的表情,讓江若鄰有了一種猜測。
一定是很嚴重的病,才會總是犯病。似乎她見過霍一山以來,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醫院裏的。而且按他這種控製欲那麼強的性格,如果身強力壯,也不會那麼早就把霍氏交給霍震霆全權打理了。
她抬眼看了看霍震霆,這男人仍看著電腦,專注的樣子帥得沒朋友。
不知道是被什麼吸引了一樣,江若鄰站了起來,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踩在他高質的意大利手工地毯上,毫無聲音地朝那個男人走去。
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脖子,兩隻手搭在他的前胸,她整個人更是從他的側麵完全靠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