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鄰嗬嗬地傻笑了一下,也不回答。
“你讓司機別來了,我今天有自己的安排。”
江若鄰將肩上的袋子理了理,重新上樓。她一時半兒是還要依靠這點家當來做日常用品的。
“推掉”
霍震霆霸道地命令道。
“不”
江若鄰回答得幹脆。並且對著電話裏的人說:“霍震霆,你今天是不是有空?”
霍震霆沉吟了幾秒,桌上秘書剛放下來的PDA上,密密麻麻地排滿了今天的安排。他那麼醒目,自然聽出了江若鄰後麵想說什麼了。
“中午有兩小時的空檔。”
其實把中午和一個合作商的應酬推掉了。
“那我在霍氏大廈等你,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第一次,江若鄰讓他陪著一起去。他沒有具體問是什麼地方,便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江若鄰把袋子裏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放好。看了看時鍾,離和霍震霆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也做不了什麼了,便打算去找霍一山。
這次是去了霍一山的書房。她敲了敲房門,沒有什麼動靜,正準備再敲的時候,福伯一下拉開了門,堵在門口,看到她站在那裏時,有些意外。
“江小姐,您有事找老總裁?”
雖是詢問江若鄰,但是說話時身體是側著的,聲音裏麵的人也完全可以聽到。其實是說給霍一山聽。
“對啊,福伯,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福伯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屋裏的人,霍一山輕咳了一聲,表示自己並沒有休息。福伯這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引著江若鄰進到書房裏。
屋子裏雖然十分的亮堂,但是仍開著燈。
角角落落都是十分明亮的。江若鄰有些難受。她也不喜歡一個人在黑暗的地方不開燈,因此每到晚上,她總是喜歡把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即便睡覺也是開著的。
那是從外婆和媽媽相繼離開以後,她過了一段非常痛苦的生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抽幹了。那時年紀也小,所有的人生經曆,這已經是最殘酷,最大的打擊。
霍一山那樣的人,總是給別人帶來壓迫感的人也會有所恐懼了。
媽媽因為乳腺癌去世後,外婆勸她說,在健康麵前是人人平等的。不會因為你是富貴,或你是貧窮就繞開不找你。不管你如何強大,都抵不過病痛的折磨。
江若鄰的心軟了軟,剛才因為南溪那些難聽的話而帶來的不好心情消失了一大半。
“霍老好。”
她輕輕柔柔地打了一聲招呼。
霍一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臉上兩側的肉已經陷了下去,從她認識他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樣子真是發生了好大好大的變化。唯獨那雙眼睛,即便這樣無力仍是那樣的犀利。
“有什麼話說完快走。”
霍一山倒是直接。他現在每一分鍾都是寶貴的,都想用在自己願意花的人和事情上,他沒有那樣的資本再去耗費了。
“我來隻是想問問,上次我向霍老提過,領養一隻狗回來,霍老還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