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霆瞥了一眼不悅的樣子,江若鄰嘻嘻的笑了笑:“老……公,滿足一下別人的八卦心啊。”
“別人的八卦心,我沒有義務去滿足,沒空。”
江若鄰氣死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惜字如今,現在嘴特賤。她也傲嬌了一把,扭過頭懶得理他了。
言氏大宅的三樓,言嶽寧站在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從他家門前開過去,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再見。”
然後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是言沁雪打來的。
“阿寧,你爸他這次……恐怕真的是……不行了。”
“我爸?……言女士,你搞錯了吧。我的生命裏沒有這個人。”
言嶽寧說著就要去掛電話。
“阿寧……你聽我說。福伯他剛才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單,昏迷了過去五六個小時,醒來便喊著你的名字……可不可以……”
“媽媽,我要去吃飯了。”
言嶽寧打斷言沁雪的話,然後掛了線。
剛才霍震霆那麼曲折地說了那麼一大通,刺激的,好聽的都說了,無非也是來做說客的。他知道霍震霆對霍一山並不敬重,甚至和他對著幹的事情不在少數。可是連他也失去了立場不。言嶽寧堅定自己不會像他們這樣容易動搖。
一個人如果所有的過錯都可以以死抵掉的話,那對他是一種上寬宥,對活著的人呢?那些因為他的過錯而承受的痛苦,失落,絕望都可以通通的抹殺掉了嗎?
那些經曆如一片片刀子,劃進了肉裏,在他的成長裏留下了一道道的疤痕。這些他曾發誓不會忘記的。
…………霍震霆給每位出席他們婚禮的賓客安排了美國的旅行,他出所有的費用和接待。因此第二天前來參加他們婚禮的親朋好友,下屬及同學都玩去了,霍震霆一早起來便在收拾行李。
江若鄰趴在床上看著他忙碌,他除了下廚的技術有些糟糕外,嗯,其實他整理內務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收拾的箱子實在是像陣列品一樣。
“我樣這是要去哪兒?”
江若鄰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他安排的狀態,她現在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不是蠢死,也不是別的原因,而是懶死的。她現在就不想去動腦筋了。
“中午一點的飛機回A市,你還有一個小時收拾。不過如果你願意這樣起程,我也沒意見。”
他這叫什麼話?江若鄰馬上跳了起來。
“為什麼去A市?……”
而不是其他的地方?
霍震霆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他的電話響了,於是他去接電話去了。
江若鄰他決定的事情她一般要去改變的話,一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或是功夫,而她現在想做一個不動腦筋的懶女人,關鍵怕他是公司的事情急著要回去,所以也沒有再打算問,趁著他打電話的時間,利索地收拾好自己,乖乖地吃著他點的送上門來的餐點。
一個小時後,他們便到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