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海捂著一張變形了的臉,在那左側臉頰處竟是紅腫得老高老高了,嘴裏“嗷嗚嗷嗚”的交換著,由於牙齒被打落了幾顆,說起話來也含糊不清了。
“呂……呂(你)居然喊(敢)達窩!”
鮮血順著嘴角滑落下來,也許說得多了,嘴裏又是一陣疼痛,哇哇的叫了起來。
墨塵冷冷的掃了地上幾人一眼,他並未下殺手,此地畢竟是在學校之中,他也懂得世俗和墨家莊是不一樣的,到處都會有法律和規章製度在約束,所以他也沒有做的很絕,隻是將幾人打到在地便是了。
“蘇菱仙,我們走吧。”
輕輕的說了一聲,墨塵便沿著歸海崖的山道緩緩的走下去,蘇菱仙還在愣神,她想不到墨塵竟是如此厲害,竟然三拳兩腳便解決了幾人,待她回過神來,墨塵已是走了一段了,方才叫到:
“墨塵,等等我!”
一邊說著,一邊驅使著那木牛流馬便朝墨塵追去。
……
行走在歸海崖的山道之間,遠處大學校園風光近在眼前,墨塵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蘇菱仙也隻是靜靜的走在他的身邊,旁邊木牛流馬行走時,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
“那個,今天的事情,真是抱歉了,給你惹麻煩了。”
良久,蘇菱仙方才開口打破了這般沉默。
墨塵聞言,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的事情,隻是,我看剛才那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人,你怎麼會和他有婚約呢?”
蘇菱仙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之色,貝齒輕咬下唇,那模樣瞧見當真有幾分楚楚可憐,她抬起眼看了一下墨塵,不知怎地,對這個相識不過片刻的男子,心中沒來由的有種信任。
當即,輕聲一歎,蘇菱仙將她的事情徐徐道來。
……
蘇菱仙所在的蘇家在歸海市乃是有名的機械製造世家,其父蘇年泉在歸海市開了一家機械製造公司,專門生產各種機床,儀器儀表,設備等等,在整個歸海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和多家同類型公司還有許多公司都有生意上的往來。
大概半年前,蘇年泉的公司和某家公司合作之時,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去生產研發一件最新型的儀器設備,隻可惜那家公司老板後來卷了一筆錢逃跑了,連帶著一些重要資料和研發人員也跟著離開,導致蘇年泉公司的那件產品研發一度中斷。
由於缺少重要資料和相關研發人員,那件產品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繼續研發了,蘇年泉的公司為此也陷入了重重的債務當中。
而突然有一天,司徒集團卻來人說可以為蘇年泉的公司注資並且幫助蘇年泉繼續研發那個產品。
司徒集團可謂是華國,乃至世界都十分有影響的企業,算是機械製造行業的領軍企業。蘇年泉當初做夢也在想和對方進行合作,想不到如今竟然成了現實,在和對方一番洽談之後,便展開了合作。
隻是蘇年泉哪裏能夠想到,越是和司徒集團合作,便有如陷入泥潭之中,越陷越深,到得最後蘇年泉甚至發現倘若沒了司徒集團,他蘇家的企業也即將麵臨破產的狀況,為此蘇年泉每日每夜都辛苦奔波,越來越憔悴了。
眼看著自己幾十年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蘇年泉又豈會甘心呢?
便在這時,司徒世家的人提出了要求,那便是將蘇菱仙嫁給司徒海,兩家聯姻之後,司徒世家和蘇家也就成了一家人,到時候司徒集團自然全力相助,幫助蘇家重震家族企業。
蘇年泉本來是不答應的,隻是此事卻被蘇菱仙知道,蘇菱仙是個孝順的姑娘,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蘇年泉幾十年的辛苦付諸流水,所以也將這件事情給答應了下來。
……
聽到蘇菱仙的回答,墨塵輕輕一歎,說道:“實際上你有沒有想過,從一開始這事或許便是司徒世家的主意,包括那個最開始和你們公司合作的那家企業。”
蘇菱仙聞言,神色一陣苦笑,說道:“這事我又何嚐不知道呢?隻是我父親欠債數千萬,又沒有任何的證據,一旦我蘇家破產,我爸幾十年的辛苦恐怕也就付諸東流了,而且我爸和我媽也將背上重重的債務,到時候歸海市哪裏還能有我蘇家的生存之地。”
墨塵暗自搖頭,輕聲說道:“我估計他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你父親的公司,而是你才是,應該是那司徒海瞧上了你的美麗,而你蘇家在歸海市也算名流,不好用強,所以才步步緊逼。你什麼時候和那司徒海見過麵嗎?”
蘇菱仙略微沉吟,低聲說道:“我和那司徒海之前並不認識,隻是有一次市長舉辦晚宴,邀請歸海市商界名流前去,我父親在歸海市也有些地位,所以那一晚我和我父親也去了,便是在那個宴會上和司徒海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