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子”上車剛剛坐定,林雪梅照著李文龍的後腦勺狠狠地來了一個爆栗,而後還似有不甘的揪住了他的耳朵擰起了麻花。
“哎喲!”李文龍伸出一隻手剛想護住頭部,未曾想耳朵又受到了侵襲,隻能快速的轉移到耳朵上,但是又不敢對林雪梅做什麼大幅度的動作,隻能咬牙忍受:“林總,我可沒咋著你啊你打我幹啥啊?疼…疼…真的疼啊!快鬆手啊!林總……”李文龍嘶啞咧嘴的叫嚷,另一隻手卻是絲毫不敢鬆開方向盤,還得穩住油門讓車子緩緩地前行。
“沒咋著我?”林雪梅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李文龍的嘴咧的更大了“你說你剛才做了什麼事?”
“我……我沒做啥啊?”李文龍疑惑的說到,心說這次我也沒對你圖謀不軌啊,自始至終我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聽會,甚至看都沒看你一眼,這次我真的沒有動啥歪心思啊!
“還說沒做啥?”林雪梅氣呼呼的說到,直接把李文龍的耳朵擰到了極致“你說你拿那東西上去幹啥,你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動我的包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我說讓你給我拿那個了嗎?”
原來是這個啊!
李文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耳朵也麻木了,感覺不到怎麼疼了,於是把自己接到林雪梅電話之後的想法跟林雪梅解釋了一遍,這才換取了林雪梅的鬆手,當然,鬆開之後又無可避免的照著李文龍的腦袋敲了一下。
“小鬼頭,自作多情,沒事找事幹”林雪梅頗有些哭笑不得,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鬼頭?哼,誰說我的那頭小,有本事你來驗證一下。李文龍忿忿不平的在心裏嘟囔道:雖然不敢說是頭號的,但是最起碼是大號的,要不然怎麼能把含玉等這種如狼似虎的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呢!惹急了我改天讓你親身試驗一下它的大小。
當然,這話李文龍萬萬是不敢說出來的,隻能在心裏嘀咕一下,能保證林雪梅不再生氣就相當的阿彌陀佛了!
“剛剛這個會你能看出點什麼?”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後座上,林雪梅開口問道,直到此刻李文龍才明白了林雪梅叫自己上去的真正目的,想來老板這是為自己好,希望自己能多多接觸一些場麵學一些東西,可憐自己還胡思亂想的以為老板需要自己給她去送衛生巾呢!
實在是為自己的那齷齪的想法感到悲哀!
剛剛看出了什麼?李文龍的大腦像放電影一樣閃現過剛剛在會議室裏麵的場景,自己隻看到了那群老人的群情激奮還有那幾名局長的左躲右藏,還有就是鄭業東那和稀泥的本領,但是這些,自己真的可以說出來嗎,這些是林雪梅希望自己所說的嗎?
李文龍的心在做著苦苦的掙紮,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不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壓根就沒看出什麼來?”林雪梅坐在後麵歎口氣“圈子中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這件事按說跟開發商有著莫大的關聯,但是開發商為什麼沒有出現在會場?按說幾個相關的實權部門全都在場了,為什麼沒有研究出一個合適的方案來?為什麼還非要組建一個什麼工作組?非要還說要繼續研究?你覺得業東老板想這樣嗎?其實他也不想,中間有一個細節不知道你看了沒有,業東老板竟然要了一支煙來吸,這在以往是不可能有的事情,這意味著這件事讓他很頭疼,一件讓常務副都異常頭疼的事情卻讓我們這些人來解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李文龍聽得有些雲裏霧繞的,實在不知道林雪梅話裏的真正含義。
“因為上麵的人還沒有就如何解決這件事達成有效的共識”林雪梅知道憑借著李文龍現在的閱曆也不可能能獲知這其中的一些奧秘,因為某些內幕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知道,不深入其中那是不可能能了解到裏麵的一些道道的。
“上麵的人?”李文龍更是雲裏霧繞了,這不就是一件普通的拆遷導致的上訪事件嗎,怎麼還整出上麵的人來了,這跟上麵的人又有什麼關係,這上麵的人又會是誰?
“不錯,你如果覺得這就是一起普通的上訪事件那就大錯特錯了,不管是拆遷房還是承建方,在建造之前早就把這些所有的矛盾考慮到了,但是他們為什麼明知道有這些矛盾還會這麼做?那就是利益驅使”林雪梅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給李文龍上一課“如果單純的按照最原始的規劃來建造,他們根本不可能能掙到錢,隻有想辦法把其中的一些事情搞複雜才能辦,當然,這裏麵也有一些無可奈何的因素,例如那個門頭房來說,依照現在的發展形勢,縣裏根本不可能再允許建造那種蝸牛房似的門頭房,他們需要的是大氣門麵,於是,矛盾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
“明知道有矛盾為什麼還這麼做?”李文龍心裏頗有些忿忿不平,為老百姓的善良,為老板者的悲哀。
“自古以來都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抱著的心裏就是這樣的,反正已成既定事實,你們能怎麼辦?不可能把這樓炸了重新蓋的”林雪梅歎口氣“如果能有一個好的解決方式還好一些,如果沒有,那可真就是苦了老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