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城北的高速路口彙合,你在那裏等我”說完,謝強隨即掛掉了電話。
在這個擁堵的時間段,謝強所乘坐的車子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他可以大張旗鼓的行走在公交車道上,而且還明目張膽的打開了爆閃,時不時的傳出的警笛聲處處彰顯著它的特殊之處,那些執勤的交警見了之後非但不會前去阻攔,甚至還會幫忙擺一下其他的車子讓這輛車子先行,在眾司機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這輛掛著O牌開著爆閃,拉著警笛的車子快速的穿梭在車流之中。
雖然比李文龍出發的晚,但是仗著有特殊的優待,謝強卻是先一步到了城北的高速路口。
這就是赤果果的國情,某些特權是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的,在國外,如果你不是醫療消防之類的特種車輛,那是必須要遵守交通法的,甚至是,如果你是特種車輛,如果你不是在執行公務,也絕對不能違反交規,否則你就會信用全無,這就是法律的效力。
好在謝強還不是那種特別喜歡搞特權的人,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他對司機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又等了十幾分鍾,這才等來了李文龍。
“把車子留在他們這裏吧,坐我的車走”謝強一臉嚴肅的說道,看的李文龍一陣興奮,他喜歡這種莊嚴的時刻,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有一種上戰場的準備,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那久違的時刻,那就是在部隊上開大會的時候,每當那莊嚴的軍歌響起的時候,李文龍感覺整個人都沸騰了,眼下又讓他找到了那種感覺,這種感覺跟背著槍上戰場沒有什麼區別。
“謝老板,什麼指示?”上車,李文龍迫不及待的說到。
“指示談不上,我就是給你說點注意事項”謝強一臉嚴肅的看著李文龍“去到陽江總部,首先……”
跟李文龍足足交代了半個多小時,謝強這才住口,前麵的司機暗暗記住了李文龍這個名字,上一次的時候,他並沒有太拿李文龍當回事,這一次,他才是徹底的記住了,從他的記憶裏,謝強很少跟某個人說這麼多貼心的話,哪怕是他這個整天陪伴在左右的司機,謝強也很少跟他說些掏心窩子的話,但是,眼下的這個李文龍卻有這樣的待遇,這讓司機羨慕嫉妒的同時也在心裏刻下了這個名字,一個被老板看中的人,是值得他記住的,作為老板的身邊人,他有這個義務。
車子到陽江總部,顧不上休息,李文龍馬上投入到工作中,路上的時候他已經做了通盤的考慮,認為想要找到突破口,還得從那些受難者的家屬入手,礦上給出的那個數字跟李文龍設想中的數字還有很大的差距,單單是看那些家庭就絕對不止炕上所謂的那幾個,而且這些受難者的家屬應該都還是本地的,至於那些外地的呢?就更無從得知了。
所以,李文龍絕決定再次詳細的調查一下。
因為有了謝強給出的尚方寶劍,李文龍進出各個地方都沒有收到任何的阻攔,很順利的,李文龍再次接觸到那一群遇難者的家屬,不知道是已經哭累了還是知道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那些上次還呼天喊地的遇難者家屬,今天已經全都平靜下來了,身上穿著衙門給弄來的一些衣服,吃的喝的都也還不錯,隻是,臉上的那一抹傷痛卻是在所難免的。
找到上次跟自己說話的那個女的,李文龍單獨把她叫到了一個房間裏。
“你好,你還記得我嗎?”李文龍隨手倒一杯水給對方。
“記得”女人不敢抬頭看李文龍,隻是不停的抹著眼淚,李文龍的到來再次讓她想到了煤礦,想到煤礦,她便會想到自己遇難的丈夫,還有跟丈夫一起的自己的弟弟。
“上次我出手把你們救出來,算是朋友,這一次,我是代表著調查組跟你談話的”李文龍隨手把謝強臨時給他的一個工作證給女人亮了亮,這個蓋著檢查組大章的工作證讓他感覺自己的身份突然就上升了一個檔次,拿著這玩意兒,他感覺就像是古代那些拿著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人家的那尚方寶劍可以隨時要人性命,而自己這個工作證,卻隻能讓別人心生妒恨,尤其是那些被調查的人。
“你一定要還我們一個公道啊!”女人並不是那種沒有文化的人,相反她還算是有一定知識麵的,見到李文龍手中的證件,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在她看來,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別著急,你慢慢說,隻要是你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我以我的人格作保證,一定會讓那些應該受到懲罰的人得到他們應該有的下場,但是,這個也有一個前提,你必須給我保證,你所說的都是事實,都是絕對存在的,如果你把一些莫須有的東西胡亂說出來,我不但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而且還會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李文龍的心情這會兒真是爽極了,雖然他知道眼下這個場合實在是不適合讓自己的心情爽,但是,這種有案子可辦的感覺讓他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