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於回憶中,地牢外火光突起。
“有人闖地牢,快去稟告陛下!”
“快來人啊,有人闖地牢。”
驚慌失措的聲音此起彼伏,地牢由於地位比較隱蔽,在後山腳下,牢房與開鑿的岩壁相連。一般都是在靖律司暗中處置的罪犯才會被關在這裏,防禦性強。但可能是由於新帝登基,官員職位調動還不齊,今天的地牢,雖易守難攻,但由於監管人較少,援軍久久不能到達,反而讓人鑽了空子。
“公主,微臣救駕來遲還請責罰。”一個蒙麵隻看得到眼睛的人,正要解決掉犴司等人,沁陽公主開口。
“別殺他,留他一命。”蒙麵人並沒有質疑,隻是把犴司打到在地,從獄卒那邊拿了鑰匙,解開了沁陽手上腳上的鎖鏈。隨後幾個人一起離開。
“快快快,來人呐,快去稟告陛下,沁陽公主被劫走了!”犴司狼狽的從地牢裏爬出來,望著眼前的死人屍體驚慌的叫嚷著。
“快快快,快去稟告陛下。”整個地牢彌漫著死人腐朽的氣息,不曾有一絲生氣。
與之同時,逃出地牢的一群人按著路線騎著馬匹向後山跑去。
“阿諾,不能去後山,萬一到時候放火燒山我們都得死。”沁陽雖然在地牢裏關了快半個月,不過由於並沒有怎麼受刑,身體各方麵都還算好。
“不然,那去哪裏?”被叫做阿諾的人隨口應和。
“去潞水河。”說完事先調轉了馬頭。
潞水河!還來不及問,隻能立馬跟了從岔路跟了上去。
潞水河與後山在同一方向,不同的是水流是南北走向,山脈東西走向。山的盡頭二十裏左右便是潞水河。
“阿諾,你帶著他們從前方分叉離開,他今天找不到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去北疆找小九。”他們的坐騎並不是戰馬,一般的馬匹怎麼能與禦用戰馬比較。她可以想象的到,在她的身後,必定是戰馬喧囂。
“公主!我們不走!”
“不能違抗,這是命令!就算沒有我,你們還要找九皇子!他才是你們應該舍命救助的對象!”她的語氣不容違背,又帶著一種難以壓抑的憤怒。
“公主!”
“放心,我不會死的。”語氣難掩涼薄之態。
“兄弟們,我們從這邊走。”眼看勸說無果,阿諾等六人從左邊路口飛馳而過,沁陽反而駕馬停了下來,眼看著六人消失在視野中,不多久時身後不遠處傳來蕭蕭馬鳴。她嘴角微微上揚,涼薄一笑,立刻駕馬離開。
沒多久,潞水河岸已在眼前。
如果不是親眼想見,任誰都不會想到,距繁華的帝都不足百裏的地方,是這樣的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眼前的鹽堿土地早已板結,不遠處一條赤紅色河流深不見底,抬眼望去,滿目瘡痍。
沁陽端坐在馬上,轉身看著身後緊跟而來的大批人馬,殘陽如血。
“公主,何必呢?”開口的是靖律司掌舵者司律使鄒閆,人稱“鬼孑”。掌握著大荊龐大的信息庫。
“真是的,出來一趟,勞煩這麼多人來找,還真是罪過呢。”不在意的擺擺手,風輕雲淡的樣子與平日無異。
“大膽!先帝恩準免你九族,不知感恩,反而讓你劫地牢,還不知罪!”當朝靳王怒斥。靳王乃先帝的十四皇弟,不曾有大成就,也不算是碌碌無為。
“這不是年紀小,愛玩呢。四皇兄,你說呢?”她的目光瞄準眼前從未說過話的景陽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