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覺得接下來會有何事？”子燁送走犴慶，回來時齊淵藺蒙等人還站在會客廳，一臉凝重的樣子。
“殿下覺得此刻犴慶大人告老回鄉會是所謂何事？”子燁跟藺蒙擔憂的事情顯然不在同一平麵上。
藺蒙作為子燁的師傅，自然是事事為子燁著想，以他為中心，而子燁則是會考慮的事情比較多，顧忌也比較多。就如這次的事情來看，一個關心的是接下來的事情，一個關心的卻是已經過去的事情。
藺蒙沒有回答，與齊淵對視了一眼，齊淵表示很疑惑，藺蒙搖了搖頭。
“犴慶公公是跟了我父皇那麼久，父皇在位期間，他更是宮裏爭相討好的人物，地位自是不用說，新帝繼位，他如果想走斷不會留在現在，四哥位置不穩，而且……我才剛回來，”子燁走進兩個人，手裏拿著一支竹筒，遞給藺蒙，讓他跟齊淵兩個人看，“這是犴慶公公剛走的時候給我的，說是……北疆王送來的消息。”
“北疆王？”藺蒙拿著竹筒，詢問了一聲，打開。
“對，是他。”子燁突然看向齊淵，齊淵雙手抱胸，盯著自己的一隻手，手指搓捏著，若有所思。
“殿下似乎是有什麼發現麼？”意識到有人在看他，迎上子燁的目光，齊淵問。
“犴慶公公老家似乎是在孟陽，他今天去的方向好像是密陽。”子燁看著齊淵，又轉頭看向藺蒙，用眼神詢問著。
藺蒙隻是疑惑的盯著手中從竹筒裏拿出的布帛，麵色猶豫，情聲問道：
“殿下今日在內役司分司可有何發現？”
“師傅為何問此？”子燁並沒有把竹筒打開看裏麵寫的是啥，他也並不覺得犴慶可能給他他想要的消息。
“北疆王在這裏說道，皇上有意讓我們回去參加下月初的祭天大典。”藺蒙將手中的布帛遞給子燁，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嗬，這倒是巧了。”
“殿下也覺得是巧合麼？”齊淵看著兩人一來一往，都不曾說到重點上，有點像再打啞迷，禁不住問了一句。
“從一開始走進內役司，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拿水督使說事。前分司使王振是否真的不知我等身份？”子燁看了看齊淵，才開口。
“殿下是懷疑王振的死麼？”齊淵今早雖然沒有跟子燁一起過去，不過當他得知的時候，他就與藺蒙討論過此事。
“不是懷疑，是確認。話說王振一直以身份壓我水督使的身份，我暫且認為他是真的不知道，可今天早上與其夫人的談話中，可以肯定她確實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才會懷疑。”若是說王振風流成性，隻顧玩樂，不知道屬正常，而如今經過一天的鬧騰，還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殿下的意思是？”齊淵聽到子燁說到這裏，也感覺到了奇怪之處，今天的事情他沒有來得及參與，自然是有許多遺漏之處。
“他們針對的似乎是水督使這一個身份，而不是某一個人。”這是他今早通過與王振夫人交手以後突然之間想明白的，昨日王振也是一直以身份向水督使施壓，今天由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也是針對的是這一個身份，又或者說是針對這一個身份賦予的每一個人。
“這一切似乎是被安排好了的似的，就連王振的死都是那樣的蹊蹺，更何況現在又有意思讓回黎陽，王振事情剛發生還未來得及追查，又要被此擱置。”子燁將自己想說的一下子說完，眼神掃了一眼，看到了被藺蒙放在桌子上的竹筒，把它拿了起來。
“竟然用這個傳信，不知道是北疆王爺的創作，還是犴慶公公的心思。”如此引人注目的東西，子燁倒是想不明白是為何了。
“也是夠大膽，”齊淵說道，他對於深究這樣做的原因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好奇子燁接下來會怎麼做，“如果消息是真的殿下會怎麼做？”
“沒有如果，消息確實是真的，當初四哥召北疆王爺回都就是以祭天大典為理由的。現在距離下月初的祭天大典也不過隻有半月了。”他們從北疆回到黎陽，再到合陽度過的大半個月，快一個月的時間，他要做的事基本上是絲毫無進展。
“殿下可放寬心，祭天大典乃是大荊一年一度的聖事，要鬧事，不會有人選在這個時候，而合陽，到時候就得多勞齊大人費心了。”祭天大典關乎皇室的顏麵，為的就是祈求上天，保來年風調雨順，到時候必定是全員戒備，誰搞破壞，那不僅是打了皇家臉麵，黎民百姓那方麵更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