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覲見景陽帝以後,回到了蕪錦司,江楚江桀早已在書房等候他很久了。
“合陽那邊怎麼樣?”他本意是留他們在合陽,不過想到了黎陽可能有更多的事,才把兩個人調了過來,今天早上走的時候他留了蹤跡,傳召的來到府上以後,江楚就暗中找人去了。
江楚與江桀扭頭看了看對方,江楚才低著頭,語氣謙卑的說,“大人,出事了。”
齊淵麵無表情,在書桌後坐下,將手中拿的聖旨往桌子上一放,才看向站在桌子另一邊的兩個人,不著痕跡的問,“什麼事?”
“分司使,羌言回來了。”江楚的頭低的更低。當初齊淵查到王振的事情以後,就曾經命令他們前往黎陽曾經調查一番,他們當初隻查到了王振的夫人是凡傑的女兒,卻忘了去查分司使的消息,導致現在出了這麼大一個紕漏。
“為什麼前一段時間沒有發現。”齊淵的表情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語氣也不是責備,更多的是在詢問。
“屬下上次前來查探,並沒有朝這個方向想,過於大意,望主子責罰。”江桀實話實說,既不托著,也不辯解。
“大意了。”齊淵隻是薄唇輕吐三個字,而後就不再有表示。
“屬下該死。”江楚江桀兩個人臉上閃過尷尬,平時很糙的兩個人麵部泛紅,倆人順著跪了下來。
“你們懂得,自己去領罰。”齊淵一隻手搭在椅子背上,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個類似於珍珠的東西,整個身子側著坐,拿著珠子把玩了許久,然後抬眼掃視了跪著的兩人一眼,又盯著手上的珠子,才開口。
“是。”聽了這話,兩個人如釋重負的籲出了一口氣。
還好,他還願意罰他們。一切都還有餘地。
“應該不止這麼一件事吧。還有什麼?”
“大人不愧就是大人,”江楚看了江桀一眼,示意他說,江桀點了點頭,開口,“祈川那邊也出了點問題。玉礦那邊一時間人全沒了,而且不留一絲痕跡。”
“什麼?”這個時候齊淵的神色才有一點波動,手中的珠子落在了桌麵上,發出了“咚咚”的聲音。
“屬下也覺得奇怪,派出去查探的人稟告以後,屬下還親自去看了,確實是什麼痕跡都沒有的。”他是從祈川那邊接到齊淵的消息直接從祈川趕到黎陽的,知道此事重大,他是絲毫不敢耽擱。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屬下接到消息是在四天前,按照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在七天之前的。”江楚推算道。
齊淵默默的在心裏數著日子,他們來到黎陽也並沒有太多的日子,對方竟然瞅準了這個時機,如此快速與準確,甚至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而且還是在他們同時顧忌不到祈川的時候。如今看來,怕是在他們算計凡傑,謀劃將他女兒消息放出去的時候,對方就提前動手了。
“此事,青煜閣那邊有什麼反應?”這個事情青衣肯定也得到消息了,今天怎麼不見她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