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不能……”靳王被兩個侍衛拖著就要往外麵拉,此刻也顧不得華貴的姿態,使勁掙脫掉,兩個膝蓋跪在地上,向前快速的移動,眼裏滿是無措與惶恐。
“恩?朕是皇帝,有什麼不能的?”景陽帝一記眼刀飛過去,看著那跪在地上的人,嘴角向上勾起來,似威脅,也仿佛是提醒。
“皇上,您就讓我見她一麵吧。”靳王已經沒有形象,瞳孔極速放大又縮小,老淚縱橫,匍匐在地上,聲音悲鳴,在苦苦地哀求。
“皇後好了自會相見,王叔退下吧。”景陽帝此刻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句話,衝跪在那裏的人不耐煩的招招手,雙腳呈倒八字形張開,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側著身子對著靳王。
“靳王爺,跟奴才下去吧,皇上正在氣頭上,何必呢。”犴司慢慢的從景陽帝身旁離開,來到靳王旁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過程中輕輕在他耳盼說。
靳王就如同一隻傀儡,順著他的動作起身,眼睛黯淡無神,如同死了一般。又在他的攙扶下,離開了朝鳳殿。
朝鳳殿又再次恢複了平靜。
“愛卿覺得朕狠心麼?”景陽帝側過的位置剛好正對著齊淵,隻見他逆光而站,加上有一段的距離,而他這個人也總是波瀾不驚的狀態,景陽帝並不能準確的判斷出齊淵此刻的情緒,在他詫異中問出了聲。
“皇上是指?”齊淵沉默片刻,思索著回答。
“朕不讓他們父母見麵,借機發難,是挺無情的。”景陽帝微微一撇,將身子坐正,拿起桌子上果盤裏的一顆蘋果。
“靳王爺禮數不周,唐突了陛下,自是該罰的。”齊淵看他倆掐的激烈,他自然也看的開心。
“愛卿真的這樣想麼?”景陽帝突然轉頭又再次看向了齊淵,隨手將蘋果丟在桌子上,再次找他確定,目光如炬。齊淵不傻,接二連三的疑問,他早已摸清了景陽帝的初衷。
他問的更多的是當年的沁陽之事吧。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齊淵四兩撥千斤。
“倒是有趣。”景陽帝收回了目光,再次注視著桌子上放的蘋果。
“陛下,皇後娘娘並非中毒,隻是有人對娘娘使用了蒙汗藥,娘娘暈了過去罷了,至於那些中毒的跡象,似乎也都是假的,微臣命宮人在這裏守著,隨時注意娘娘的症狀,娘娘也都隻是在昏睡,並沒有像當時的宮人所說的嘔吐,渾身發燙長斑的跡象。”李太醫突然慌慌張張的從裏麵跑了出來。他最開始診斷的時候也沒診斷出有中毒,不過聽宮人回報,似乎確實是中毒的跡象,就又找來其他的太醫,多次診治,確認後,才敢來向皇帝彙報。
“什麼?”景陽帝拍案又起,桌子上的水果都被震的摔在了地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轉瞬即逝,恰巧被抬頭看他的齊淵捕捉到了。
“皇上,微臣該死。”
“太醫呢,都給朕滾出來!”景陽帝衝著內宮吼道,幾個太醫踉踉蹌蹌的就那樣你擠我我擠你的出來了。
“微臣拜見……”
“什麼時候了還拜見?朕要你們幹什麼吃的!一個昏迷讓你們診治那麼久,什麼蒙汗藥能讓皇後昏迷了一天多!”似乎是不解氣,也似乎是在掩飾,景陽帝就在跪著的人麵前走來走去,怒氣衝衝的向他們一個一個的吼。
齊淵在旁邊靜靜的站著,就那麼遺世獨立的站著,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