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前後看了下,見四下沒人,手搭著他的肩膀小聲問道:“我問你,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一不二,隻手遮天,殺伐果斷……”
“停停停!我再問你,以前膽敢挑戰爺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生不如死。”這次無常答得迅速簡潔。
肖揚接著再問,“你再想想,這世上,敢於挑戰爺權威的,如今又好好活著的,地位比咱們都高的人又是誰?”
無常瞪大眼睛,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那個人是夫人?”
如果是夫人,也就說得通為什麼爺看到滿屏的黑白點時不是生氣而是發呆,聽見那句王八羔子,為何那麼生氣了。
他回頭對肖揚擠眉弄眼,“哎呀我去,沒想到咱們爺還是個懼內的,哈哈!”
肖揚‘讚賞’的拍拍無常的肩膀,正想再調侃幾句,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冷沉的聲音。
“看來你們精力很旺盛嘛,不睡覺在這咬耳朵。”
兩人齊齊回頭,後背涼颼颼。
“爺!”
……
朦朧又崎嶇的山路上,兩人各負重二十公斤,要在一小時內完成越野四十二公。
肖揚和無常經過這次教訓,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但凡跟夫人有關的事能不提就打死也不提。
第二天下午,楚楚老早到學校等著晚上的畢業晚會。
今晚的主持人是程小也和陸子軒,葉銘也有一個唱歌的節目,她向來不愛在人多的場合露臉,所以她沒報名參加,純粹就是來給兩位好朋友捧場,當觀眾的。
陸子軒拿著台本進來後台,說要和程小也對一下流程,作為搭檔主持,對流程是必需要做的準備工作。
程小也很不爽的大聲說道:“陸子軒,要不是方老師硬要讓我主持,我才不屑和你站在一起,跌份。”
她以前覺得陸子軒挺好的,外型陽光俊朗,氣質儒雅,性格溫暖。
就算前段時間拒絕楚楚的表白,她也覺得愛情本就是要兩情相悅,不喜歡也無對錯之分。明明白白的拒絕,總好過曖昧不明的拖著要好,所以並沒有到討厭他的地步。
可昨天,她回校的時候,竟然看到他和楚玉抱在一起。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幹嘛要說楚楚壞話呢,炮仗脾氣一上來,就衝上去教訓那朵白蓮花,結果陸子軒護著楚玉,推倒了她,摔得她屁股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剛剛楚楚問她是怎麼摔的,都沒敢說那兩個人搞在一起的事。
陸子軒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裏嗬護,在學校也是眾星捧月的主,哪裏受得了程小也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麵給他難堪,就嗆聲回去:“你以為我就願意和你主持,自以為是,野蠻粗俗。”
晚會還沒開始,兩個主持人吵起來了,看彩排的同學不嫌事大,起哄問他倆今晚是不是要表演小品。
程小也怒氣衝衝,對那男生吼道:“P個小品,演你個大頭鬼。”
男生臉紅脖子粗的吼回去:“難怪陸子軒不肯跟你搭檔,換作我,我也不要你,男人婆。”
楚楚看到陸子軒是想有多遠就避多遠的,這下不得不過去安撫程小也,這小妞的脾氣一上來,就是個六親不認的,別一會把所有同學都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