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前，身在海城的顧熠陽開完今天最後一個視頻會議，突然決定回龍城。
肖揚不敢耽誤，立刻吩咐直升機機長待命。
事情做好了，才自言自語道：說什麼太快玩死老鼠沒意思，先不動那批貨，真正的原因是他想趕快回家看夫人吧！
……
楚楚接過程小也遞上的耳麥戴好，過去拉著楚玉的手，聲音哽咽的說道：“小玉，如果不是你今天說出這翻話，我都不知道原來姐姐在你心中是這樣子的。三年前，你和阿姨突然到來，一開始我是有些抵觸的，可後來相處久了，我就一直把你和阿姨當成親人一樣看待。”
說完，不等楚玉說話，手溫柔地撫上她的臉，明眸中泛起絲絲淚光，“是我不好，我太木訥，不懂得表達自己，讓你和阿姨誤會了，你能原諒姐姐嗎？”
不是最喜歡在別人麵前裝聖母嗎？演戲她也會啊。
楚楚在學校外號是冰山美人，除了對陸子軒，從來不曾對誰溫柔過。如今明眸含淚的樣子，瞬間收割了絕大部分男生的心，開始給她加油打氣，甚至有前排的男生貼心的遞上紙巾。
楚玉看著台下的‘牆頭草’，氣不打一處來，她花了多少心思才建立起單純無害的小公主形象。楚楚隻是說了幾句話，擠出兩滴眼淚在眼底打轉，就將上一秒還惡狠狠聲討的男生變成了擁護者。
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姐，我誤會你了，該說對不起的我，你能原諒小玉嗎？”
做戲做全套，楚楚點頭抱住她安慰。
姐妹情深的戲碼到這裏結束，楚玉重新坐回古琴前，十指纖纖撥弄琴弦。
掌聲如預想中的想起，楚玉笑著向台下致意，這才發現竟沒有一雙眼睛是看向自己的。
而原本該傻傻站在中間當背景的楚楚，竟然跳起舞來。
如空穀鶯啼的古琴聲中，翩翩起舞的赤腳女子，吸附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美，是三月春雨潤物細無聲，是一樹繁花般華美，更是落花流水般難以捕捉的美，每一個回眸，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誘惑。
陸子軒站在燈光打不到的暗影裏，癡癡的望著聚光燈下旋轉的精靈，神魂顛倒。可以後每每再想起此刻，便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
舞蹈結束，偌大的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如夢似幻的虛擬世界中，久久不能回神。
兩人謝幕到了後台，才傳來比雷鳴還響徹雲霄的掌聲。
“楚楚……楚楚……”
整齊的呼喊聲更是經久不息，將之前陸子軒和楚玉的叫好聲，甩出好幾條街。
晚會散場後，程小也她們幾個送楚楚到校門口，主要是替她擋住蒼蠅一樣湧來的男生的表白。
楚玉在校門口碰到她們，極力壓住快要爆炸的窩火心情，笑著上去挽楚楚的胳膊，“姐，我都不知道你的舞竟然跳得這麼好，什麼時候學的，藏得可真深呐。”再怎麼偽裝，語氣裏還是透著股酸。
楚楚看著楚玉偽裝得近乎扭曲的臉，心情格外地好，“姐的才藝多著呢，下次再有這種露臉的機會，妹妹可還得想著我喲。”
她跳的這支舞，是媽媽生前最喜歡也是經常要表演的曲目之一。小時候經常跟她到排練室練舞，喜歡跟在媽媽身後一起跳，次數一多也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