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深深地覺得,自己已經快被他玩壞了。
每每都要咬著床單淚流滿麵地求饒才能讓他放過自己。
不過,也不是次次都管用。
比如她說:“熠陽,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他會眉毛一挑,說:“又不用你出力。”
再比如一個星期天的晚上:“熠陽,今天早上中午實在太累了,晚上我就不要了。”
他會理直氣壯的質問:“那你每天早上中午都吃飯,為什麼晚上還要吃呢?”
搞得她最近好像一個藥物回收筒似的,除了例假之外,周一到周五每天得吃事後藥,周未不出去的時候更誇張,都是照三餐吃的。
還得小心翼翼地不讓他發現,免得他傷心。
倒不是她不想要孩子,隻是覺得還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這個周未,因無常有事必需得去一趟s城,就由楚楚、程小也、華梅陪著葉銘去試婚紗。
不巧的是,在那裏遇到了陸子軒和楚玉。更不巧的是,兩人都同時選中了一件相當華麗的限量版婚紗,店長介紹說是出自意大利某名師之手,長長的裙擺上鑲嵌著許多碎鑽,在燈光的掩映下,十分耀眼奪目。
葉銘本來也不是非那件婚紗不可,因為她覺得那些碎鑽華麗是華麗,但是給人很繁複的感覺。
楚玉向來是那種不知道謙讓為何物的人,想要的東西,必定得爭到手。更何況,爭搶的對象還是葉銘。
隻不過,她善用裝可憐博同情。
陸子軒到底是一個大男人,又加上他對結婚也不是心甘情願,便沒有幫著楚玉爭奪婚紗的所有權。一個人出去坐到休息區的藤椅上,悶悶的抽煙。
而楚楚,則是不想麵對楚玉那張虛偽的嘴臉,便也到了休息區。反正有程小也和華梅在,葉銘肯定不會吃虧。
她坐到另一張桌子旁,拿起最新一期的瑞麗雜誌,無聊地翻著。
陸子軒見楚楚過來,便按滅了手中的半支煙,起身坐到她對麵的椅子上。
坐了半響,見她裝作不知道,便問道:“楚楚,你……最近好嗎?”
“好得很。”楚楚頭也不抬地回答。
她過份的冷淡,讓他心裏隱隱作痛,緊緊皺起眉頭,又問:“他對你好嗎?”
“好得很。”她翻到第二頁,依舊是頭也不回地說。
陸子軒不死心地找著話題,“你奶奶的葬禮,你怎麼都沒有回去?”聽楚玉說,孫奶奶的死,和楚楚有關,但他一直不願相信。
楚楚眼眸暗了暗,翻頁的手在空中頓了下,冷冷地回答:“不想去。”那個家,大抵她是永遠都不會再回去了。
“是他不讓你回去,還是……”陸子軒偏頭,想要看清她的眼神。
“陸子軒,我的事,與你無關。留著你的好奇,去幫幫你的準夫人吧,她好像被欺負了。”楚楚表情淡漠如斯,語聲淡淡地說道。
陸子軒不聾,自然也聽到那裏邊傳來的楚玉帶著哭腔的聲音,但他根本不想理會。
新娘不是楚楚,別的女人穿不穿婚紗跟他結婚,他,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