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了,兩遍,你沒接。”楚楚率先控拆道,“不信你看你的手機,是不是有我的兩個未接來電。”
顧熠陽眉頭皺起,聲音冰冷,兩句問話,都說出肅殺的氣息來,“為什麼不打到我接為止,或者讓老麥來接?”楚楚打電話的時候,他其實就在街那邊,正在處理那幾個人渣,以絕後患。
今日結了仇,難保那幾人不會伺機報複,唯有斬草除根,才能讓她徹底的沒有安全隱患。
楚楚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頓時連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她硬著頭皮開口:“我以為你有事要忙,或是睡著了。再說天這麼晚了,也不好麻煩麥叔……”
“自家的司機不好意思麻煩,你卻好意思麻煩一個外人。”顧熠陽微抬下巴,語氣陰森森的,“還是說,他在你心目中,比我更重要?”
楚楚嘴巴一撅,對這個心眼比針尖還小的男人,哭笑不得,憋了好一會,沒好氣地說道:“在我心中,你最重要,你最重要,你最重要。”
“有多重要?”某人眉毛一挑,語氣明顯比剛才要緩和很多。
楚楚:……
還有完沒完?!
一股充滿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驟然靠近,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壓迫而來,將三分之一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像泰山、嵩山、喜馬拉雅山那麼重——要!”她使盡全力撐住他下壓的身體,費力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顧熠陽滿意地點頭,站直了身子。
她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對著某人翻了一個白眼,“重於泰山,也輕於鴻毛。”
“嗯?”一聲帶著威脅意味的疑問,拖長的尾音讓人她立即滿臉堆笑。
“你重於泰山,除你之外的人,輕於鴻毛,不,他們連毛都算不上,是透明物體。”
“老婆乖。”他像摸寵物似的揉她的頭發。
“那麼今晚可以……”放過我嗎?楚楚眯起眼睛,滿含期待。
“不可以。”顧熠陽也眯眯起眼睛,誌在必得。
她用鼻子發出兩聲冷哼表示嚴重不滿!
……
楚天用手擋住臉,從夜色酒吧裏邊出來,一眼就看到路邊的楚楚和顧熠陽,正親密地擁抱在一起,‘耳鬢斯磨’。
他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過去打招呼,“咳……咳……”成功讓兩人注意到自己,才囁嚅著說:“顧少……我……我……”
顧熠陽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神,但能從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冷冽寒氣上判斷,他生氣了!
所以,楚天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滾!”顧熠陽從緊抿的薄唇裏吐出一個字,天生高高在上的氣場,讓他在看人時,總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睥睨眾生的高貴感。
以前他最討厭別人打擾他工作,現在他最討厭別人打擾他和老婆親熱。
誰都一樣!
楚楚抓住顧熠陽衣袖的手指緊了緊,身體本能的反應,還是不想讓父親被人這麼對待。
但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又覺得他是活該被人看貶,便冷聲道:“以後見到了,你可以裝作不認識,不需要專程過來打招呼。”
被女兒女婿毫不留情的攆,楚天那張老臉再也掛不住了,點頭哈腰說了聲‘對不起’,就狼狽地大步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