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的聲音,他眉毛蹙得更緊了,並沒有轉身,聲音冷冽的問道:“焦武去哪兒了?”
“回爺的話,他下午突然暈倒,住院了。”楚楚盡量保持平靜的答道。
焦武是之前負責他飲食的男人。
顧熠陽回身,斜睨一眼她局促不安的臉,又淡淡掃過她攪動不安的手,冷凝的眸子始終沒有一絲溫度,“送到餐廳,二十分後進來收走。”
楚楚抬頭看他一眼,隨即又立刻垂下頭去,因為他臉上寫滿了不悅,“是!”自己沒有出格的舉動,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呀,怎麼惹到他的?!
她無言,默默地推著餐車到餐廳,擺上飯菜。
聽到浴室裏有嘩啦嘩啦的聲音,楚楚輕手輕腳地坐在椅子上,如釋重負地拍拍心口。心道,她老公還真是和傳聞中說的一樣,是對美色不為所動的‘柳下惠’呢。
她現在的這張‘臉’,用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他見到後,眼神裏居然連一絲驚豔都沒有,冷漠如常。
不敢在裏麵磨蹭太長時間,她估摸著他快洗好時,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讓他出來時順手就可以端起來喝。
剛才,顧熠陽看到放在浴室櫃上的浴袍,眉頭皺了一下。
出來時,看到茶幾上的水杯,盡管有點渴,卻沒有去喝。
他不喜歡以任何一種形式想引起他注意的女人!
二十分鍾後,楚楚再次低眉順眼地進來,發現那杯水還好好的放那,精致的菜肴也沒怎麼動過,甚至連一小碗米飯都沒有吃完。
她擔憂的說道:“你就吃這麼點怎麼能行呢?”說完才想起來,沒有用敬語。
完蛋了,也沒叫‘爺’,會不會被發現呢?
顧熠陽此時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好是背對她的方向,良久,才出聲,“明天不用上來了。”
楚楚推著餐車的步子,頓了一頓,對他莫名其妙的話感到很不解,正想開口詢問,就見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並未喝她之前倒的那杯水。
不由得歎息一聲,這個男人,在這方麵,未免也太過大驚小怪了些,比女人還要保守和謹慎,做為他的老婆,她好像該檢討了!
原本想喬裝成別人去近距離照顧他一下,沒想到他卻如此難以接近。
“是。”她點頭應了,退出房間。
不一會,顧熠陽到書房,給楚楚打電話,一遍、兩遍、三遍都無法接通,他立刻撥打暗衛的電話。確定楚楚在龍城安然無恙,他才放下心來。
他是放心了。
可暗衛焦灼了!
楚楚回到廚房,又被幾個女傭指使得團團轉,好不容易忙完,已經是十點鍾了
,那是她在家時已經躺在床上的時間了。
由於她們幾個都是今天新來的,下班的時候,被召集在一起,聽管事的訓話很久,說的無非就是不許勾引顧熠陽,顧熠陽有潔癖不會看上一個傭人,又說了之前有人試圖勾引顧熠陽最終下場的案例,直到所有人全部羞愧地低下頭,他才滿意了,開始說別的事。
不過,讓楚楚不滿意的是,管事的提了幾條案例和顧熠陽的諸多不許,竟然沒說他有夫人不能去勾引這一條。
而且剛剛還指名道姓說楚楚剛才想引起顧熠陽注意,結果適得其反,被顧熠陽明令禁止再上去他的房間。一番難聽的話,直說得她羞愧難當臉紅耳赤。
“現在分一下房間,楚楚,劉嬌一間,趙小暖,夏清雪一間,現在跟我去領鑰匙,認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