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族人都忌憚於顧熠陽的強大氣場不敢動手時,一把把冰冷的槍口已經指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腦袋,手中的鋤頭扁擔等武器‘刷’地從手中滑落,更有膽小的人下身溢出可疑的液體,濕了半截褲子。
“爺,夫人沒事吧?”絕殺上前關切地問道。
“沒事。”顧熠陽點點頭。
聽到別人問,楚楚使勁往顧熠陽的背後縮,恨不得縮小到能鑽進他口袋裏,不用直接麵對他們,或許就不那麼丟人了。
這時,白逸也帶人趕了來,“姐!”他想過去看楚楚,卻被顧熠陽一個眼刀給定在原地。
“小白,我沒事。”楚楚從後麵拉了拉他的袖子,“熠陽,真正該死的是人販,這些人嚇唬嚇唬就好了。”
顧熠陽低沉矜貴的聲音裏,不帶任何的情緒,挑了挑英挺的眉峰,對白逸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白逸明白他的一語雙關的意思,低下頭應道:“是!”他沒保護好姐姐,也應該受到懲罰。
就算爺不說,這一次,白逸也不會再原諒自己。
第一次,他讓她獨自闖進顧家,命懸一線。第二次,在他的陪同下,她被人綁走,死裏逃生。第三次,他又犯同樣的錯誤,沒遵照爺不能離開她十米之外的指令,再次落入人販手裏,掉進火坑。
做為暗衛,他萬死難辭其咎。做為弟弟,他死一千次,也不能原諒自己。
顧熠陽收回清冷的目光,轉身麵對此刻很想當烏龜把頭縮到龜殼裏的小女人,白淨修長的食指寵溺地抬起她的下巴,狹長的眼尾微微眯起,就像隻勾人的狐狸,魅惑人心,“夫人,你這次可是把為夫的臉都丟盡了。”
沒想他溫柔似水的凝視自己半晌,說的卻是這句話,楚楚又羞又冏,小臉爆紅,惱羞成怒地捶打他的胸堂,壓低聲音喊道:“顧熠陽,不許笑!”
難道見她這般模樣,顧熠陽又因為失而複得心情大好,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等司徒夜回來,我得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藥可以提升我們家這隻小野貓的智商,免得以後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她玩性大發偷跑出去,又被人給拐走了。我再也經受不起這該死的魂飛魄散的感覺了。”
龍幫的人,肩膀不停抖動著,拚命憋住不笑出聲。
楚楚下巴快低到胸上了,臉上的顏色經曆著七彩的豐富變幻,心裏暗罵:這個男人……當眾取笑她,還變相表白,就不怕在屬下麵前失了幫主的威嚴嗎?
這段‘黑曆史’她這輩子是洗不掉了,事已至此……楚楚便大大方方地抬起來頭,下巴抬到四十五度,“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會娶我這個智商不足的人當老婆,隻能說明你比我需要司徒夜的‘聰明’藥,咱倆是半斤八兩,你好意思取笑我麼?”
顧熠陽習慣性地挑了挑眉,十分認真地問道:“知道命運為什麼會安排我們相遇嗎?”
楚楚直覺他話裏有坑,但是天生好奇心強,糾結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