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聽到他的話,嘴巴張得更大了些,什麼玩意,司徒睿明知顧熠陽會查到他在說謊,明知這事瞞不住顧熠陽,還演戲給她看?
而顧熠陽,也順著老頭子的意,一起演戲。
如果說她是間諜的話,那司徒睿和顧熠陽就是雙麵間諜,不同的是,他們即是演員又是操控這出戲的導演,而她隻是被動的單純小演員。
她軟軟地垂下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一個個都是人精,心機深得我就是拿天文望遠鏡也看不透,我這樣的小透明,活該被你們當棋子擺布。”頓了頓,她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又問:“不對呀,他既然明知你會查出來,明知你也會猜到他讓我早去是為了什麼,那他為什麼還要演這出戲,他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顧熠陽見她來還沒想明白其中的意思,耐心地繼續解釋:“他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根本不可能讓你去犯險,設計這出戲,就是為了讓我去查司徒夜的行蹤的同時,從你這裏下手。”
“哼,他就那麼有把握我不會反悔,口頭答應而已,又沒白紙黑字。哼,死老頭,這筆賬遲早跟他算。”
話雖如此,楚楚卻揭開被子下床,一邊走往衣帽間走去,一邊氣呼呼地埋怨:“我是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聰明人的腦袋瓜裏到底裝的是什麼,非要把一件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如果我願意,就算他不開口我也會親自去的,如果我膽小害怕,他就算設再大的套我也不會鑽呐,要是他直說的話,說不定都已經找到司徒夜了……”
楚楚換好衣服出來,見顧熠陽雖然沒走,但還是沒打算讓她去,便擔心地問:“老公,你不會又要把我關在這裏嗎?”
顧熠陽同時也想到七年前,兩人吵架後他就是把她關在這間酒店裏一個月,也是那次,讓他們的關係決裂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微微一笑,眼中帶著歉意,也帶著堅定,“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因為,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
“那就好,走吧!”楚楚也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麼,怕他悄悄走了也不敢去收拾,就隻提了一個包,率先出去了。
顧熠陽幽幽歎息一聲,隨即跟上。
入夜的A國,天空還在紛紛揚揚地飄灑著鵝毛大雪,將充滿異國風情的繁華街道,妝點成純淨的冰雪世界,在路燈的映射下,畫麵唯美得令人心醉。
也冷冽得令人打顫。
顧熠陽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一隻手平放在她的頭頂上方,擋住不斷飄落的雪花。
司機開過來一輛越野車,下車後站在一旁候著,龍七則是再次上前請求隨顧熠陽一起前去。顧熠陽讓他帶人在C國邊境等著,如果有突發意外再來接應。
楚楚見他連龍七那樣的高手都不帶,生怕自己會被撇下,撥開他的手,深一腳淺一腳地快速往副駕駛那邊跑去,她走得急,雪地因夜晚的溫度在持續下降而結了一層薄冰,滑得很,眼看都快要到了,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前一栽,以雙手雙腳打開的非常之不雅的姿勢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