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在這裏,顧熠陽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更不會說讓自己遞辭呈的絕情話。想到這,程櫻眼裏的怨毒更加濃烈,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楚楚。對,隻要殺了她,自己多年的夙願便能成真了。
楚楚突然抬起頭,坦然麵對上程櫻來不及收回的陰險目光,旋即回轉過頭,衝顧熠陽露齒一笑,笑得分外明媚,連此時掛在天邊的太陽都要閃一邊去,“唉,做你的老婆可真累。”
“此話怎講?”顧熠陽知道她這是在鋪墊,便十分配合地問道。
“因為總有刁女想睡你啊!”楚楚搖搖頭,一副真的好憂愁的表情,“總覺得一個不留神,顧太太的位置就‘咻’一下長翅膀飛走了。哎呀,真的好想變成一根皮帶,拴在你褲腰帶上,誰要想脫下你的褲子,就得先得過我這一關。”
顧熠陽嘴角一抽,給了她腦門一個爆栗,“以後不許說這麼沒羞沒臊的話。”湊近她的耳邊,低低道:“隻能在我麵前說。那麼,我的褲子就隻為你脫。”
楚楚刮他的鼻子,表情‘凶狠’地說:“一天到晚就知道招蜂引蝶的家夥,等會再收拾你。”
兩人完全拿程櫻當空氣,讓她站在中間,真是又恨又尷尬,轉身欲走時,楚楚從顧熠陽腿上站起來,走到程櫻麵前。明明兩人是一般的身高,楚楚看她的眼神,卻有種居高臨下的女王範,讓人無端生出一種低人一等的卑微感覺。
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楚楚笑吟吟地道:“程經理,寫辭呈的先事不急,我們談談詩詞歌賦,聊聊人生可好?”
程櫻咬唇不語,微微垂下頭,背脊卻站得筆直。
楚楚冷笑一聲,“這世上有一種女人最討厭了,骨子裏賤賤的,卻有一身莫名其妙的驕傲,想要偷竊別人的東西,還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可這種人呐,三觀不正,永遠隻能是跳梁小醜,成不了大器。”她繞著程櫻走了一圈,“你,就是這樣的女人。”
程櫻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鐵青,“夫人,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您和我過不去,難道就很高尚,就不莫名其妙?如果您是因為在設計部上班,我不知道您的身份而公事公辦讓您感到不舒服,現在便要來羞辱我的話,那麼,我無話可說!”
“嘖嘖,瞧這張嘴,可真會轉移話題,混淆視聽呐。”楚楚惋惜地搖搖頭,“可惜啊,你就算把自己說成竇娥,冤枉得老天都能為你六月飛雪,把我說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你們顧總也不會嫌棄我,轉而要你的,你信嗎?”
程櫻不屑地勾唇冷笑,不說話,但表情就是明顯的不相信。
楚楚今天心情不錯,素性就再逗她玩玩,就當是報那些被她整過的仇了。她不懷好意地聳聳肩,笑著走到顧熠陽的書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把K四手槍,很隨意地指著程櫻。
“我就算把你打成篩子,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更不會對我的行為皺一下眉頭,你信嗎?”楚楚手中的槍上上下下地比劃著,好像是在糾結第一槍到底要開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