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端起茶杯,淺淺地呷了一口,與他夫人對視一眼後,發自肺腑地感歎道:
“我在位的這三年裏,多虧了熠陽,將龍幫治理得如同嚴謹的軍隊般井井有條,在最大程度上減少了毒品和暴力對國人的傷害,在我有難以決斷的大事上,也多虧了他的計策才為我國爭取到有利的條件,可以這麼說,若是沒有他,就沒有我的粉墨登場,如今的太平盛世,他比我的功勞還要多得多。”
楚楚聽到總統誇顧熠陽,一榮俱榮的感覺油然而生,看向顧熠陽的眼神更亮了幾分。
總統卻忽然話鋒一轉,歎息一聲道:“可惜他卻不願讓我為他正名,光明正大地為國家出謀劃策,真是我們國家巨大的損失,楚楚啊,如果你能……”
“我帶她去見小墨了。”顧熠陽知道總統接下來會說什麼,便強行打斷他的話。
總統無非是想讓楚楚勸他,在總統退位之後,他可以繼續為下一任總統工作,這才是今天請他們來吃飯的真正目的。
若是以前,顧熠陽會毫不猶豫地同意,但現在他有了老婆和孩子,不想再摻和政治上的事,他不是孤家寡人,他冒不起那份險。
楚楚被顧熠陽牽著手,隻好邊走邊回頭,對他們抱歉的笑笑。
待兩人的腳步聲走遠,總統又是長長地歎息一聲,一臉惋惜地道:“罷了,他不願做的事,我這個總統也勉強不來,以後我們就別再提這件事了。”
總統夫人不滿地輕哼一聲,“哼,你倒是會甩鍋,總提這件事的人不是你自己嗎?我可沒有想要勉強他的想法,更何況,你也勉強不了。”
總統佯裝生氣地瞪她一眼,雙手背在身後,處理國家大事去了。
……
顧熠陽說帶楚楚去樓上見小墨,本來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連話都沒讓他們單獨說上幾句。
後來又因為那十六歲的少年誇了一句她很漂亮,顧熠陽便都不讓楚楚看小墨了。
吃晚飯時,小墨吃得很少,楚楚看他身體清瘦得很,就多問了幾句,結果又惹來顧熠陽的眼刀子,她隻好乖乖閉嘴。
回到別墅,顧熠陽獨自到書房打電話,楚楚親自端杯牛奶給他,聽到他正在打電話給何楓,把小墨的情況仔細地說了一遍,問他有沒有辦法治。
楚楚推門進去,等顧熠陽掛斷電話,把牛奶遞給他,“老公,怎麼樣,總統的禦醫都沒辦法治好,何楓能有辦法嗎?”
顧熠陽接過牛奶杯,一口氣喝完,表情有些複雜,過了良久才說:“司徒夜或許有辦法。”
楚楚撲哧笑出聲,這個男人,大概是又在暗戳戳地吃司徒夜的飛醋了吧!
她索性再逗逗他,“那我現在就打給夜,讓他立刻趕來,我明天去機場接他。”
果不其然,顧熠陽當場黑臉,周身透出一股橫掃千軍般的霸氣,目光也陰側側的,說出的話絲毫不迂回,簡單粗暴:
“楚楚,你敢!”
楚楚佯裝不懂,眨了眨眼睛,“司徒夜不是你的兄弟嗎?我作為嫂嫂接待她一下他,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顧熠陽冷沉的聲音響在頭頂,“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當著你老公的麵提別的男人,到底有何不可。”
屋子裏響起書頁筆筒嘩嘩落地的聲音,還有撕裂衣服的聲音,最後是女人求饒的聲音。
一夜春宵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