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後座傳來幹嘔的聲音。
“惡心！”顧熠陽低咒一聲，側身，一巴掌，閃電般就把人從車窗掀翻出去，像紙片一樣飛出七八米。
小交警在地上滾了又滾，一邊吐得稀裏嘩啦。
車子迅速發動，離開。
窗外的夜景在眼前急速倒退。
楚楚還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就這樣放過他了?！”
這可是第一個膽敢挑釁黑帝大人的威嚴的家夥誒！
轉念一想，楚楚覺得他很有可能還會秋後算賬。
畢竟他對她，就一直是這樣做的。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顧熠陽不悅地皺緊眉頭，眼眯，危險地掃了她一眼。
“在你眼裏，我難道就是個草菅人命的殺人狂魔?”
也對哦，好像他就隻有對她才會不依不饒地秋後算賬，對別人都是當場斬立決的。
想到隻有她，才擁有的特殊待遇，楚楚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在顧熠陽又飛了一個眼刀過來後，她正了正身形，‘咳咳，’咳嗽兩聲清嗓，一本正經地道：
“你當然不是草菅人命的殺人獵魔！你表麵上雖然狂傲霸道，心狠手辣，並且真的殺人無數，但你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在你心裏，住了一個善良的天使。天使的一麵，讓你曾經默默幫助被拐賣的婦女脫離苦海，你雖然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帝，掌管著最強大的黑幫勢力，你沒有利用權勢作惡多端，反而嚴令禁毒禁賭，還打擊別的幫派濫殺無辜，表麵上你是在維護你的地位，其實你是在幫龍城的老百姓，你心懷天下蒼生，不沽名釣譽，不需要別人感恩戴德……”
楚楚如數家珍的話，被顧熠陽強行打斷，勾了勾嘴角，“照你這麼說，我還成聖人了！”
她堅決搖頭，反對，“不是！你心裏同時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一個善良純潔，一個陰戾狠絕，如果站在你麵前的是善良勇敢的人，你就天使，如果口蜜腹劍的小人，你就是維護正義的魔鬼。”
就像剛才的小交警，在那樣的關鍵時刻激怒於他，他也隻是教訓了一頓就作罷。
顧熠陽低低一笑，“嗬，又是天使又是魔鬼的，我又成妖怪了。”
楚楚重重點頭，表示認同，“對，你就是妖怪，不但有勾人的外貌，還有聰明的才智，我覺得吧，你這輩子，定是隻千年狐狸轉世。”
覺得自己胡扯得挺有道理，楚楚對自己的分析點點頭，眼角餘光掃到窗外陌生的建築物，她怔住了。
“誒，我怎麼沒看到過這條路?我們不是回家麼？難道還要去吃夜宵?”
這條路每個月都要走不下五次了，她還不記得，也不知道那腦袋瓜裏到底裝的什麼?
這般的迷糊……令顧熠陽極度無語，無奈地搖搖頭，露出兩排編貝般整齊潔白的牙齒，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白癡！”
一個貶義詞，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竟然帶著滿滿的寵溺。
她不甘示弱地反擊，“你是白癡的老公，簡稱白癡老公！”
顧熠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