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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裏鬧哄哄的，沒有人在門外守著，走近一些，楚楚聽到裏麵高聲說話的人是無常，其他人偶爾哄堂大笑。
完全忘記了楚楚臨走前的交待！
更過份的是無常，說的竟然是他這些天混跡花場的所見所聞，還有在銷金窟的‘光榮事跡’。
也許有的男人就是喜歡炫耀這些，所以楚楚也能忍，最讓她不能容忍的，是他竟然拿葉銘和那裏的女人相提並論，並且把她貶得一無是處。
楚楚猛地推開門，瞪著坐在桌子上說得正盡興的無常，那雙清澈澄明的眸底，燃燒著肉眼可見的火苗，或許是跟著顧熠陽久了，氣場也是相當的足。
幾個守衛見到她，自知失職，嚇得脖子一縮，立刻垂下頭，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無常卻沒事人似的保持笑容，痞裏痞氣的，忒討人厭。
想到葉銘剛才說不要對他凶的話，楚楚深吸好幾口怕了才忍住打他兩巴掌的衝動，拳頭緊了鬆，鬆了緊，最後對著那幾個守衛吼道：
“是不是顧熠陽不在這，你們就不把我這個幫主夫人放在眼裏?要不要我準備點瓜子茶水，讓你們好好在這兒聽他胡說八道?”
五個守衛神情肅穆，就跟商量好似的，齊聲道：“屬下罪該萬死，屬下斷然不敢瞧不起夫人，還請夫人恕罪。”
擅離職守沒什麼，聽不聽她的也沒什麼，關鍵是說葉銘的那麼話太難聽，讓她難以釋懷。
她狠狠地瞪一眼扯著嘴角笑著看熱鬧的無常，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無常已經死了幾百幾千次了。
“把剛才聽到的話都給我爛在肚子裏，要是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絕不輕饒！”
守衛們說：“夫人放心，屬下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楚楚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秀氣的眉峰皺成了一個川字，“出去吧！”
五人躬身退下，掩上門。
無常的屁股從楠木桌麵上挪到椅子上，雙腿翹在桌麵上交疊著，跟著他的口哨聲的節奏左右搖擺。
流氓似的，特別討厭。
楚楚告訴自己再忍忍，要相信葉銘，因為她也覺得，一個人若是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變化這麼大，不可能平白無故。
她坐到旁邊的黑色座椅上，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無常，你有什麼苦衷不想告訴葉子，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對葉銘，真的是膩了而已，沒有任何客觀原因。”他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又說：
“我沒有得癌症，身體健康得很，如果不被人殺死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活到九十九歲，不信的話，我可以把體檢報告拿給你看，或者你找司徒夜也好，何楓也好，當麵給我做檢查。”
被他說破心底的擔憂，楚楚眉毛緩緩上挑，望著他戲謔的眼神，心裏又開始慢慢的發涼——
早前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因為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因為得了不治之症，怕另一半看著自己受折磨最後死去會痛苦，所以就會想盡辦法讓對方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