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陽眯眼，手指點著她的臉蛋，咬牙，“丫欠揍！”
他語氣陰側側的，帶著令人發顫的威懾力。
可楚楚卻很不給麵子的笑了，挑釁地揚起下巴，不怕死的繼續逗他，“是又怎樣?你揍不著，揍不著，嘿嘿！”
她傻缺似的嘿嘿嘿，心情也並沒有好一點。
顧熠陽臉黑黑的，瑰麗的唇瓣輕啟，一字一句地說：“看來你真是皮癢了。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顧熠陽應該是知道無常最近的反常行為，在電話中並沒有細問，隻是勸解楚楚不要太著急，感情的事，別人幫不了，硬要插手也隻會越幫越亂，就讓無常和葉銘自己做決定。
不管他們最後走到哪一步，都是他們的命。
這通電話聊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時間就一分一秒地流走了，要不是楚楚一直坐在外麵，涼得打了個噴嚏，顧熠陽就讓她趕緊回屋洗個熱水澡早些休息，還不知道要聊到什麼時候。
……
深夜十二點，湖邊的兩層小樓依舊燈火通明，每過一個小時，就會傳出炒菜的香味，隨風飄散在空氣中，傳到湖對麵，那抹高大的身影周圍。
嬌小的身影從廚房到屋前，從屋前到廚房，不知疲倦地來回折騰，似乎不等到要等的人，就會一直不停的做下去。
如此循環往複，天空從深紫，慢慢變成魚肚白，再慢慢變成蔚藍。
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
她把晚餐倒進垃圾桶，又做好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再次出來，想坐到老地方繼續等人，身子一偏，差點跌倒，站穩後倔強的走到台階上坐下。
這一次，她仿佛把自己坐成了一塊望夫石，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無常從湖對麵跑過去，那一段不算長的路，他跑得氣喘籲籲，幾次幾乎快要累得喘不過氣，在他看來，這條路像是走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他看著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女人，腿一軟，摔倒在草地上，守衛扶他起來，他還沒站穩，就推開守衛，朝她撲過去，用力搖晃。
“葉銘，葉銘，你醒醒，醒醒啊……”
葉銘被他搖得快散架了，隻覺得頭更加昏脹，用力睜開眼睛，耀眼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閉著眼睛，抬手一下就撫摸到他的臉頰，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有力無力地說：
“我的無常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她的手掌貼在他臉上，燙得嚇人。
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她的身子是燙的。
他的心狠狠一痛，卻想長痛不如短痛，抽回自己的雙手，任何她搖搖欲墜。
“我是回來讓你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他別過臉，像是在極力隱藏什麼情緒，然後轉頭，眼神變得異常冷淡，狠辣，“我勸你今天就簽了吧，苦肉計，對我，沒用，隻會讓我看不起你，更加厭煩你……葉銘！”
他話還沒說完，她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手指卻緊緊抓住他的褲腳。
接著又急忙跑去打水，用冷毛巾敷在她額頭上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