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四下打望,這大廳裏除了他自己和懷抱的兩個美女,再無他人。
艾絲梅洛達已經吸幹了那個長老衛士的血液,她也從“重傷”狀態轉為了“微恙”狀態。她對呂布解釋道:“長老已經到祭壇的底層去了。”
呂布問道:“她用的什麼法術?還真厲害!”
艾絲梅洛達笑道:“這是高階血族的一項秘技,其實是很取巧的。我們掌握這項秘技後,可以化身為白色蝙蝠,大小是平時化身的一半,如此在白煙中逃逸,很難被人發現。”
呂布道:“這祭壇有幾層?”
艾絲梅洛達道:“五層。主人,您熟悉我族的曆史,據族人的記載,天上先後有五個太陽,前四個太陽相繼被風、虎、水、火所毀滅,最後,隻有第五個太陽,即偉大的托納提烏成為勝利者,並且是一直運行著的。所以這座太陽神的祭壇就是五層。”
呂布傾聽著,思索著,忽然看到尤利婭的雙目緊閉,一臉的痛苦神色,便輕輕呼喚她的名字。尤利婭卻不回答,額頭上卻有大粒的汗珠滾落下來。
艾絲梅洛達道:“主人,她很堅強,正在用意誌抵抗著死亡的呼喚。”
呂布經過由生到死,也經過死而複生,他對死亡的感受有著深刻記憶。他苦笑著問道:“意誌堅強,就能不死麼?”
“當然不能。但被血族咬傷,並不是致命的外傷,而是兩種血液之間的感染。死亡,就像一首催眠曲。當你睡下了,再醒來時,已經失去了靈魂。從此,便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
呂布突然道:“你能讓她不死嗎?我是說,讓她再活三到四個小時。”
艾絲梅洛達沉默了一陣,道:“我不知道能否做到。不過,可以嚐試一下。”
按照艾絲梅洛達的辦法,呂布把血族長老原來沉睡的石棺平放下來,取下他的畫戟,讓兩個女人躺進去,並把石板蓋上。
艾絲梅洛達通過心靈交流,告訴呂布:“主人,實際上我隻有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在日出之前,如果能取出從尤利婭體內被長老感染的血液,就有可能讓她活下去。日出之後,我將陷入休眠,一切隻能讓偉大的托納提烏來決斷。”
呂布把【畫杆戟】插在石棺旁邊的地板上,他來到窗口,向外望去,天色又亮了幾分,遙遠的天幕間泛著黛青色的光。
大約幾十隻蝙蝠圍繞著一隻白色的房車逡巡。房車的頭燈、尾燈和廊燈都打開著,蝙蝠們飛得不高,不時有幾隻衝撞車窗玻璃,不知什麼原因,效果並不好。
車裏的人很久都沒有開槍,可能是子彈用完了。
呂布離開窗口,來到吧台旁邊,倒了一杯威士忌酒。喝酒之前,他無意中抬頭,看到舞池後方的石壁上,安裝了星星點點的燈飾,仿佛一幅星空圖。
石壁較高的位置有一塊圓盤狀的巨石,原本被一塊黑紗蒙著,現在那黑紗滑落了一半,露出一些雕刻的圖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