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杜青青分開後,張小黑又去找了梁子叔,王驢子應該是把張小黑要離開福星鎮的消息告訴他了,所以梁子叔見到張小黑後,隻表現出了不舍。張小黑拜托梁子叔,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母親。
梁子叔要張小黑放心,還百般囑咐張小黑在外麵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最後還要塞給張小黑一些錢。梁子叔的關心已經讓張小黑很是感動,至於那些錢,即便是梁子叔最後很生氣,張小黑也沒接下。
回到家中,母親麵對即將離別的張小黑,依舊冷漠。母子兩人相對而坐,自顧自地吃著飯。張小黑強顏歡笑,囑托母親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母親也隻是點頭。
飯後,母親回屋休息去了,張小黑收拾完,走到母親房門前。敲門的手舉到半空又放了下來,張小黑多想在臨走前,能聽到母親說一句關懷的話語。算了,或許母親把話留在了明日。
張小黑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雪花悉悉索索,一夜無眠。
天亮了,大雪下了一整夜,厚厚的雪層踩下去,能淹沒成人的膝蓋。大雪後的天空湛藍,太陽懶懶地從東方爬了上來,山間的鳥兒在歡唱,大人們掃著家門口或者房頂上的積雪,孩子們在雪窩裏追打嬉鬧著,平淡的歡樂。
母親早早起床,沒有特別的早餐,待張小黑洗刷完後,母子倆像往常一樣,言語不多地相對而坐,吃著早餐。
張小黑時不時地會抬頭看看母親,他在等母親一句話,很簡單的一句話,隻一句就夠。可是飯吃到一半,母親依舊隻字未說。
張小黑心裏這樣想,或許,母親是把話都藏在心中了。
“去了外麵,凡事要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母親突然開口說道。
“嗯!”張小黑熱淚盈眶,不想讓母親看到他哭,埋頭吃著。淚水不是鹹的嗎?為何現在這般甘甜?
張小黑就知道,母親隻是不善於表達感情,母親是愛他的!
福星鎮的廣場上,帶著氈帽的俊秀青年看著眼前四尊雕像,喃喃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為何史書上沒有記載這四名女子,若不然四大美女就會是她們了。”
站在一旁的老者捋著胡須,也不由地感歎道:“即便雕像有些殘破,看上去卻還是那麼美,的確配得上她們的名字。不過嘛,她們若是想要和我家小姐比美,恐怕還要稍遜一籌喲!”
“鬼爺爺,您說什麼呢,又拿人家開涮。”俊秀青年雙頰羞紅,就像是一個小姑娘般,摟著老者撒起嬌來。
“我說的是實話嘛,小姐.。。哦,差點忘記了,少爺,咱們的人快來了,怎地還不見張小黑那小子?不會是他反悔了吧?”
“不會的,他值得我相信!”俊秀青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鬼爺爺,你說張小黑的母親為何被魔崖所傷?莫非那個白衣女子是..”
“不是,你想太多了。魔崖為人心狠手辣,即便是繈褓中的嬰兒,如若是得他的不順心,他也會下毒手。說不定張小黑的母親隻不過是偶遇了魔崖,又不小心惹到了魔崖,所以才會受傷的吧。”老者的解釋很蒼白,他似乎故意遮掩了什麼。
“也許吧,不過我倒要感謝她,能生出這麼一個鬼靈精怪的兒子。張小黑?嗬嗬,我相信他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輔佐使!”
“但願。”
兩人正聊著,東邊方向的上空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由大變小,那是一架海豚N2!
福星鎮的居民多數都見過飛機,但也隻是站在地麵上,仰望飛在高空中的飛機。看到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廣場上,立馬就湧來許多人圍觀。圍觀的人有少部分留意過那名帶著氈帽的俊秀青年,還有那位老者。都沒想到看似普通的兩人,竟然能有私家飛機!
飛機上跳下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長發男子,他臉色冰冷地掃視了一圈圍觀的人。每個人被風衣男子冷如冰刺的目光掃過後,都有種後脊梁發冷的感覺。
黑色風衣男子走到俊秀青年和老者麵前,看似要行禮,不過被俊秀青年攔住了。
張小黑背著軍綠色的背包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徑直地向廣場中間走去。
母親沒來,她身體還很虛弱,張小黑不讓她來,或許,她原本也沒想著要來。
圍觀的人們都認得張小黑,看到張小黑背著行李,臉上都寫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