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衍,帝都的帝少。
生來就比別人高一等。
有權有勢,高大俊美,富可敵國,權可通天。
心狠手辣,陰晴不定,帝都的人提起他宛如地獄的惡魔,讓人恐懼害怕而又不可不臣服。
鄒衍,他今年二十九歲。
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死了,他連他母親的模樣都記不清楚了,父親有很快的娶了其他的女人,那個女人很快又有了自己的身體,他們組成了一個新的家庭,他是被隔斷在外的。
他永遠記得繼母羅太太看他的目光,冰冷無情而又厭惡,他在羅太太的目光中看到的他自己就是多餘的。
鄒衍雖然富有四海,但他從未體味到親情。
當車子駛到薰衣草城堡大門的門口時,他坐在車內,遠遠的看到站在路燈下的喬安,她挺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她一手扶著路燈柱,一手放在自己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輕輕撫摸,目視前方,迎接著他的到來。
初秋,夜晚的風很涼,喬安穿著厚厚的,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熊,在路燈的淺淡光線下,她的身體四周呈現白色透明化,鄒衍的心口澀澀的,他心愛的女人在夜幕下站在門口肚子中懷著他的孩子,他們是親密的一家,她在微微發涼的夜晚等在他回家。
鄒衍的冰冷的眸色繾綣著水光。
等著他回家。
原來這就是一家人的感覺。
沒有人能體會到鄒衍此時的心情,他冷硬的心瞬間被路燈下的小女人軟的一一塌糊塗,喬安就是他身體裏缺少的那個肋骨,總是擊中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鄒衍站在喬安麵前。
他比喬安足足高了一個頭,喬安需要仰著小腦袋才能看著他。
他低著頭,目光繾綣溫柔。
喬安仰著頭,眼眸燦爛,明媚,“老公等你一起回家。”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卻深深的烙進了鄒衍心底最冷硬的地方,他從前對喬安也是愛的,但是會保留,但是在今天他麵前的小女孩徹徹底底的走進他心底的最深處,牢牢的占據著,再也沒有容下其他的人的地方。
鄒衍伸出雙手,他的雙手有些僵硬,一手摟著喬安的臉,一手穿過喬安的脖頸摟著她的纖細的脖頸,鄒衍將下巴擱在喬安的軟軟的頭頂。
他輕輕的合住疲倦的雙目。
卸下所有的冰冷。
簡單的擁住懷中的女人。
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
在鄒衍合住雙目的那一刻,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滴在喬安的發頂,喬安一抖,往鄒衍懷裏縮了縮,“老公下雨了嗎?”
鄒衍的雙手緊緊的擁著懷中的小女人,很用力,又很輕,他微合著雙目,少頃兒,再睜開雙眸時,黝黑深邃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冰冷,再也不見絲毫頹廢脆弱。
鄒衍彎腰,他的手穿過喬安的腿窩,另一手放在喬安的喬安間,將喬安公主抱了起來,他回頭給了傻傻站在他們身後的Cathy一記眼刀,嚇的Cathy渾身打顫。
Cathy站在大門口中央,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抱著懷中小小的女人,路燈將她們的融在一起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她聽到高大的男人聲音低醇溫柔的問著懷中的女人,“我聽她們說你做噩夢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