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兩個月,我又踏上了前往江南市的打工之旅。
這一次出門打工,我背負著一個神聖而又艱巨的任務——
母親說:“兒呀!這次出門打工,少掙點錢沒關係,但是今年你一定要帶個媳婦兒回家。”
父親說:“孩子,我跟你母親都是六十出頭,快七十歲的人了。你再不準備成家,等將來孫子出世,我跟你母親連抱孫子的力氣都沒了。”
……
的確,二十六歲的我,該找個媳婦兒了!
對於農村長大的孩子來說:三十歲以後還剩男,幾乎跟“光棍兒”劃上了等號。為啥?三十歲以前都討不到媳婦兒,三十歲後:青春沒了!腰囊羞澀!人、財兩空,誰肯嫁給你?
可笑的社會——
富人能把生活玩兒的團團轉、如魚得水;窮人則是被生活玩兒的崩潰、連討個媳婦兒也要四處奔波。
……
形單影隻的我,提著旅行包乘車到了縣城,準備乘坐長途汽車前往江南市。
然而,等我趕到長途汽車站時,售票員告訴我說:客車出現了一點兒故障,正在修理,前往江南市的客車得延時四個小時,傍晚六點鍾出發。
看看時間,才下午兩點,夠得等。
咋辦?還是先找個餐廳,吃了飯再說吧。
我提著旅行包,向車站外走去,剛走到車站門口,迎麵走來一個充滿陽光、清清爽爽的女孩兒。
那女孩兒二十來歲,上身穿著雪白色T恤,下身淡灰色牛仔褲,腳下則是一雙灰白色休閑鞋。身材高挑,婀娜妙曼,特別是高高盤起的丸子頭,讓她光滑的脖子看上去是那般的誘人。
女孩兒很美,相貌跟身材都在“95”分以上,看著養眼,瞧著舒心。
我怔了怔,眼前的女孩兒好眼熟,可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
我在打量女孩兒的同時,她也瞧見了我,秀眉輕皺,突然間舒展開來,微笑著向我走來,“嗨!江易,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怎麼,你也是節縣人?”
我大是詫異,這女孩兒居然認識我,並且還主動給我打招呼。
“嗬,真巧!你是……”我一臉尷尬,竟然想不起她的名字。
女孩兒大是錯愕,沒想到自己這樣的大美女居然被對麵的男生遺忘了,她很快回過神,吃吃笑道:“江易,你還真是健忘啊!我是吳靜,以前跟你同一個公司上班呢!”
“吳靜!”
我張大嘴巴,經她一番提醒,我終於想起了她是誰,怪不得這般眼熟。
去年十月,我在江南市的一家民營企業做“後勤主管”,隻不過為了回家過年,年底辭了工,一月後到期。
在我辭工後的第二天,公司裏新進了一位“財務”。
財務的年齡不大,是位妙齡少女,記得她報到的那天,穿了件黑色風衣,圍一條紫色圍巾,大波浪卷發,氣質高雅,吸引了公司裏所有男人的眼球。
第二天,公司裏的一位單身經理向那女孩兒表達了愛意,結果人家回複:非億萬富翁不嫁。
單身經理大受打擊,當晚喝了不少酒,在宿舍樓下哭著喊:“吳靜,我愛你!嫁給我吧,我會一心一意對待你,將來有了錢,用石油給你洗澡,用牛奶給你衝廁所……”
如此別開生麵的表白,成了公司裏的一段笑話。
……
想起這件趣事,再打量一番眼前女孩,不正是那個氣質高雅的小財務嗎。
隻不過熱天裏穿的少,發型也不一樣,一時間我沒認出她罷了。
“嗬,是你啊!想不到我倆還是老鄉,真是的,我辭工結算工資時,你幹嘛不看在老鄉的份兒上,給我多結算兩百塊呢……”
聽了我的抱怨,吳靜小嘴兒輕張,咯咯嬌笑:“我也想呀!可當時我不知道你是我的老鄉嘛!”
一番言談,我跟吳靜的關係親近不少,她看著我的行禮,好奇問道:“看你的行頭,是準備外出打工吧!準備去哪兒?還是江南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