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青所說的那棟鬧鬼的大廈,叫順福大廈,名字不錯,可一旦與“鬼”這個字聯係起來,那便會在老百姓的眼裏蒙上一層黑色的陰影。
半個小時的車程,並不那麼無聊,因為,這一路上,那順福大廈如何鬧鬼,早已被杜南青渲染的不亞於一部鬼片,令人毛骨悚然。
當然,我說的毛骨悚然,隻是那大氣都不敢去喘的蕭棲梧這麼認為,對於我來說,自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有的時候,我倒是希望那些逝去的人,真的有靈魂存在,這樣,我就可以讓師父他老人家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他,哪怕是給我一點點提示,讓我知道,我都遺漏了些什麼,不然,為什麼我反複查了三年,仍然一無所獲?
“狐狸精,你……你說的是真的?那電梯……真的會無緣無故的停在四層和十八層?而且電梯裏的燈,會時亮時滅?”
蕭棲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明顯的看到她打了一個哆嗦,女孩子,骨子裏的膽子還是偏小的,這倒不是我大男子主義。
“真的,棲棲,就是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因為你忙,而且我覺得說出了這些事兒,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會讓人認為我是神經病來著,也就沒有在意,可是,怪事接連被我遇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淡定了!”
杜南青一臉的驚恐,似乎不願意去回憶那些所謂的鬧鬼怪事。
“你剛才說,有一次,電梯裏的燈滅了之後再亮起的時候,你看到有一根上……上吊繩垂了下來,是這樣的吧?”
我摸了摸下巴,腦海裏卻是在想著,如果杜南青說的是真的,而不是她所杜撰出來的話,那麼這個搞惡作劇的人,又是怎麼做到的,而且,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隻是為了嚇唬一下這位妖嬈的健身教練杜南青?還是說對她圖謀不軌……
“宋法醫,你可能不信,但事實真的是這樣,那上吊繩,慘白慘白的,跟那電視上看到的上吊的人用的是一模一樣的,可是,當我嚇的驚聲尖叫後,燈又滅了,再過一兩秒鍾,燈再次亮了,那根上吊繩又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的消失了!”
杜南青環抱著自己的雙臂,秀眉緊鎖,兩眼失神的望著窗外對我說道。
“還……還有嗎?”
蕭棲梧像是一個能吃辣椒的川妹子,明明辣的周身冒汗,卻是還想繼續的吃下去。
“唔……還有就是……我的門鈴經常無緣無故的被人敲響,或者是被什麼‘髒東西’敲響,然後……我開了門,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發現,啊呸呸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似乎是無意中說起了“鬼”這個字,杜南青連連對著空氣誇張的輕啐起來。
“這個,或許是真的有人惡作劇呢,會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人家故意惡心你呢?”
我對杜南青所說的這個例子有點沒放在心上,畢竟,就連我從小都幹過按了人家門鈴之後撒腿就跑的惡作劇。
“或許吧,可是,如果你不承認是有髒東西的話,那麼怎麼解釋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件,可是裏麵的信紙上什麼都沒有,可等到我下班回來的時候,上麵卻……”
“卻怎麼樣?狐狸精,你快說啊!”
蕭棲梧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眼睛,出聲追問道。
杜南青似乎被蕭棲梧的這個動作逗樂了,剛想要笑,可又想起她所說的這件頗為詭異的事情,便立刻又調整了一下臉部的肌肉,答道,“那上麵卻有著‘你必須死!’這幾個字!你說,詭異不詭異?”
“哦,有這種事情?”
我想了想後,又接著問道;“杜小姐,我想問問,那張信紙之上,有沒有什麼異味兒?”
“異味兒?”
杜南青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想了一想後,立刻回答我說道:“好像……有一股蔥白的味道……呃,或許是我聞錯了,哎,反正啊,當時嚇的我半死!”
“撲克臉,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蕭棲梧似乎還挺了解我的,見我問了問題,便猜測我發現了一些端倪。
“先到大廈和杜南青小姐的家裏看看再說吧!”
我沒有直接回答,指了指前麵說道。
我的個性便是這樣,隻要有沒有解決的疑問,便不會將所發現的一點點證據公布出來,而一旦我說出來,便是整件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
車,沒有能順利的進入地下停車場,因為大廈的前麵圍滿了人群,以及兩輛派出所的警車,還有一台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