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菜鳥,那個……你閨蜜杜南青沒事吧?”
我幹咳兩聲,轉移了一下話題,看向蕭棲梧問道。
蕭棲梧理了理秀發,點了點頭,拿過我床頭的一個蘋果,一邊削一邊對我說道:“嗯,南青沒事了,隻受了點皮外傷。醫生說她受驚嚇過度,需要靜養幾天才能出院。說真的,撲克臉,你救了南青,救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親密的姐妹,我十分感激你!不過……”
“不過什麼?哎我說菜鳥,你這又不是向我表白,用得著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嗎?”
我稍稍仰了仰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蕭棲梧,重新恢複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狀態。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人家本來還想好心提醒你以後不要再充英雄了,這樣死的快!既然你這麼厲害,哼,我拜托你再多經曆幾件這種事情吧,到時候啊,你放心,每逢清明,我都會自掏腰包,給你買些紙紮的童男童女香車寶馬什麼的燒給你的!”
蕭棲梧輕啐一聲,將那削了一半的蘋果硬生生的塞到了我的手中。
“嘿嘿,這半天不見,菜鳥的文學修養見漲了哈,都知道童男童女了,我……嘶——哎喲……”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一股鑽心的疼痛便從右臂之上傳來,這蕭棲梧塞蘋果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了我的右手,結果……
“啊?!啊,撲克臉,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喊醫生來看看?”
蕭棲梧也看到了剛才自己毛毛糙糙的行為造成的後果,立刻有些慌了,二話不說便抓著我的手詢問起來。
“哎哎哎,我沒事我沒事,你鬆手,你快鬆手!我可告訴你啊,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你要泡我起碼也得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我笑著誇張的和菜鳥開了個玩笑。
“不要臉!疼死你!”
蕭棲梧白了我一眼,鬆開了手喝罵了我一聲。
“嗬嗬,不開玩笑了,菜鳥,怎麼樣,在徐建的房間裏應該有收獲吧?還有羅頭他們呢?我這給他們出生入死當炮灰,他們竟然連來慰問慰問我都不知道?這也太讓人心寒了吧?”
我咬了一口蘋果,含糊不清的問蕭棲梧道。
“徐建的房間裏果然有一雙破了點皮的膠皮手套,我們在他抽屜的一個筆記本上還發現了他所記載的一些東西,包手杜南青與孟娜的照片,大廈電梯結構電路圖,用大蒜汁和檸檬水沾著寫的幾張類似的‘死亡通知書’等等,哦對了,另外還找到了幾張網上買上的黑電話卡和兩三部老舊的手機。”
談到案子,蕭棲梧便收斂起玩笑的神情來,一言一實的和我彙報著。
“至於羅頭他們……撲克臉,羅頭帶著熊子哥親自去技偵三大隊了,唔……他沒有和我明說,隻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盡快處理,還說忙完了就過來看你來著。”
“重要的事情?親自去技偵三大隊?嘶……”
我眉頭微微皺了一皺。
技偵三大隊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整個刑警支隊的香餑餑大隊,現在警察破案與以前有著翻天覆地的差別。
以前,出了殺人案之後,一般就是堆上一群人,挨家挨戶的排查,走訪,搜集證據,最多再加上對所有的嫌疑區域逐人抽血化驗比對DNA,這種老式的辦案已經成為現在辦案的二線手段了,現在辦案,依靠的是先進的科學設備與手段。
除非是鄉村,否則在城市之中已經有了幾乎無死角全覆蓋的監控係統,人臉識別係統雖然還不算是太過成熟,但也已經投入使用,而且收效還頗為明顯。指紋與DNA的檢驗就不用說了,另外還有一個最強大的手段,便是網偵與技偵。
除非犯罪嫌疑人的反偵查能力特別強,否則,現在手機已經普及到撿破爛的老大爺的時代,隻要你犯案的時候是帶著手機的,不管你打沒打電話,通過偵技手段,都能將那一小片區域內的所有的電話號碼查出來。
當然,如果你再傻到犯案前後,用手機與同夥聯係,那麼……破案也不過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了。
在這種情況下,現代的警察對技偵、網偵與監控的依賴日益加重,而技偵三大隊,便是掌管著整個京南市技偵力量的重要部門。
可是我知道,技偵三大隊的大隊長杜明是個極為勢利的小人,他與羅頭的關係向來不對付,再加上之前,那個張華的案子,杜明就更是恨上了羅頭所在的大隊。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羅頭也不可能會願意與杜明那家夥直接碰麵的。
可是現在,他親自去三大隊,那隻能說明一點,他要做的事情,相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