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加培和杜美莉之間,有沒有什麼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
羅頭用了我剛剛所說的形容詞問熊子道。
“羅頭,我這不還沒來得及調查呢嘛,嘿嘿……”
熊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
“行了,熊子、小蕭,既然人和車都是東方醫院的,那咱就抄家夥帶人,去東方醫院走一趟吧!宋老大,您老也別閑著了,一起去吧?”
羅頭雷厲風行的個性讓大家不得不在心裏詛咒他的同時也由衷的佩服。
“哎,我說羅頭,我隻是一個法醫,又不是名偵探柯南好不好,大家熟歸熟,你這樣逮著一個廉價的勞動力就用到死,我遲早到楊支隊長那裏告你的狀,哎哎別推我,別推我啊……”
我這牢騷還沒有發完,整個人便被羅頭硬推著走出了解剖室的門。
……
“棲棲,這麼晚了你還來看我,我很開心,謝謝你!”
東方醫院的外科主任辦公室內,一臉笑容的周正道周大主任正忙著給我和菜鳥蕭棲梧泡茶。
“正道,呃……實在是有案子需要調查,正好我們是同學,有些不方便問別的醫生護士的問題,問你更加的合適,所以我們就來了,你不要誤會啊……”
蕭棲梧用目光瞥了我一眼後,便略微尷尬的對周正道解釋道。
“嗬嗬,都一樣,我隻要看到你,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棲棲,我……”
“哎喲我勒個去!”
我小聲的自言自語,伴隨著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那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的動作,打斷了周正道這公開的甜言蜜語。
“哎不好意思,這屋裏的空調打的溫度太低了,我有點冷,嗬嗬……”
見周正道與蕭棲梧同時向我看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個理由,接著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哎,撲克臉,那……那一杯是我剛剛喝過的!”
一邊的蕭棲梧俏臉一紅,眉頭一皺,用手指指著我手裏的那杯茶嬌嗔一聲道。
“啊?哦,哎算了,反正我又不嫌棄你!”
我又喝了一口,這才放下了杯子,若無其事的回她道。
本來我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可我在放下杯子的時候,隱隱的感覺到對麵那周正道的眼神之中似乎帶有一絲的涼意。
這不友好的眼神稍縱即逝,雖然隱諱,可對於一個精通微表情學的我來說,卻是十分的明顯。
當然,這或許便是男人之間的嫉妒與吃醋,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咳咳……周醫生,是這樣的,上午在你們醫院不遠處的救護車起火的事件,相信你有所耳聞了是吧?因為涉及到一些案子上的事情,所以,我們刑警支隊特地來了解一些情況,因為菜鳥……哦,我是說蕭棲梧,她是你的同學,有些事呢,就像剛剛蕭棲梧所說的,我們來問,效果更好一點,希望你能積極的配合我們,可以吧?”
我幹咳了兩聲,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正題之上。
“怎麼?那個案子你們定為凶殺?”
周正道友好的點了點頭後,輕輕的喝了一口茶,看著我問道。
“嗯,是這樣的……咦,周醫生,你怎麼知道那個案子裏有人死了?”
我抽了抽鼻子,抬眼問周正道。
周正道微微一笑,立刻很自然的回我道:“啊,這事兒整個醫院都傳遍了,包括死者的身份,說不定我們比你們還先懂呢!是我們醫院救護車的司機王加培和輪班隨車護士杜美莉,是吧?”
“啊對對,沒錯!既然周醫生知道了,那也省得我們介紹了,我們來就是想問問這兩個人的情況的,關於他們倆,呃……周醫道,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哈,他們倆之間有沒有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或者是他們各自有沒有什麼很明顯的仇人之類的情況?”
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隨後便接著問起周正道來。
解剖的時候,我曾仔細的將死者杜美莉乳.房上的咬噬痕與死者王加培的上下前排八顆牙齒的牙模進行比對,發現完全沒有吻合的可能,也就是說,王加培與杜美莉之間基本上可以排除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愫關係。
但我在問周正道的時候,自然不能區別開來,所以也就直接籠統的問了一下。
周正道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站起身來,在房間裏微微踱了幾步,這才皺著眉頭,撣了撣那潔白如洗的白大褂,說道:“王加培這個人比較老實,平時話也不多,倒是沒有什麼值得多講的。而這杜美莉嘛……人長的漂亮,被她們護士站評為東方醫院護士裏的一枝花,平時呢,追求者眾,但人品好像也不是太張揚的那種,哦,不過呢……嘶……棲棲,因為是你們來了,所以我才說,畢竟這件事情,我一個大男人,不好在背後說一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