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杜南青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有蕭棲梧這位警花在,這些混混是不敢惹事,可他們在暗,那榮傑與慧慧在明,今天讓他們惱了,如果明天蕭棲梧不在,他們完全可以變本加厲。
“哼,算你們走運,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快,身份證拿出來,我登記完了再放你們走!”
蕭棲梧冷哼一聲,嚴厲的對那三人說道。
“好好好,你說了算,警花大人!”
為首的那個黃毛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後,用左手將放在左邊屁股後麵口袋裏的錢包掏了出來,拿出了身份證遞給蕭棲梧,另外兩個人也沒再說什麼,將身份證都拿了出來。
“謝誠!王超!陳揚!好,我記住你們三個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蕭棲梧記下了三個人的名字之後,便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與警察鬥,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以謝誠為首的三個黃毛混混便都哼著小曲快步離開了酒吧。
本以為這隻是一場狗血的酒吧橋段,可是那三人走後,我不經意的一眼,卻看到那剛剛情緒失常的慧慧卻仍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邊的榮傑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緊緊的皺著眉頭,用力的握著慧慧的手,那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種與剛剛想當和事佬的神情所完全不一樣的絕決。
這件事本來便是撐死了一場治安拘留十天的事情,可是,在一周後的某一天,這三個黃毛混混的名字,便又重新的被我們所熟知起來。
……
這一周很太平,太平的有些讓人意外。
本來,我們越沒有“生意”,那社會上的治安環境就越好,起碼是惡性案件甚至是命案減少了,這是好事兒。
可是,總是閑著,對於羅頭和熊子這樣的,平時忙慣了的拚命三郎來說,卻是越發的不太適應起來。
周五下午,快要到下班的時間了,羅頭從辦公桌前站起身來,對大家說道:“今天周末,正巧手裏沒有應急的案子,這樣,大家賞個臉,我請大家‘劉一手火鍋’坐坐,他們家的豬腦啊,那叫一個新鮮,哎哎,小蕭啊,特別是你啊,一定要多吃一點,據說這豬腦啊,對養顏有奇效啊!”
“我勒個去,羅頭,你重口味啊,不過……我喜歡,嘿嘿,我也吃過他們家豬腦,一個字,嫩、滑、爽!”
熊子一聽羅頭的話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羅頭,我不去,約了朋友逛街來著,再說了,我可不吃那種惡心的東西,我看啊,也隻有撲克臉這種心理極度扭曲的人,才能在整天解剖屍體之後還能吃豬腦這樣不正常的玩意兒!”
菜鳥蕭棲梧回了羅頭一句後,還不忘記讓我躺著也中槍。
“菜鳥,我好像沒有惹你吧?得,我詛咒馬上來命案,這樣你逛街也去不成!”
我苦笑了一聲後,搖了搖頭,故作神秘的說道。
“宋老大,熟歸熟,我警告你,這種事情很邪乎的,要真來了命案,我非掐死你這小子不可!”
我的話剛一說完,羅頭便衝我揚了揚拳頭,惡狠狠的威脅道。
“叮鈴鈴鈴……”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這拳頭還沒有放下來,那桌上的紅色催命電話便不要命似的拚命響了起來。
“不是吧?要不要這麼神?”
菜鳥瞪大眼睛朝著我看來,不可思議的神情溢於言表。
玩笑歸玩笑,羅頭對工作從來都是認真到了過頭的地步,他抬了抬手,示意我們安靜,然後便快走兩步,來到桌前接起了電話。
“嗯,我是刑警支隊二大隊。什麼?安置小區……嗯,確定嗎?好好,我們馬上到!”
聽不出信息量,我們三人都在等著羅頭宣布案件信息。
羅頭放下電話後,臉上剛剛玩笑的神情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涉槍!市裏領導非常重視,支隊領導也已經趕赴現場,立刻行動!”
說罷,羅頭衝我們揚了揚頭,便率先拿了警車的鑰匙走了出去。
涉槍,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這個鐵律我們沒有人不清楚。
“得,宋老大,論預言帝,我隻服你!”
熊子輕搗了我胸口一拳,笑著追羅頭去了。
菜鳥蕭棲梧則是撅著小嘴,一臉憎恨外加厭惡的表情對著我嗔道:“哼,什麼預言帝,烏鴉嘴之王倒是真的!撲克臉,你欠我一次完整的逛街計劃!”
“哦,明白了,你這是求著跟我約會是吧?”